宋祉砚说好,他给虞音打开车门,扶着她的头顶,虞音看向他,他合上车门,隔着车窗,虞音看着他站在路口,长身玉立,又那么落寞。直到拐出那个路口,宋祉砚的身影才从眼前消散。

    他站在风雪里,等到车灯的光亮远去,才从口袋拿出一盒烟,颠出一枚香烟,手护着那个用旧的打火机,点燃。

    微弱的火光亮后又熄灭,他缓缓吐出一口烟,在路口抽完才回去。

    虞音穿着男款的厚棉衣,两手插兜,跟个小熊一样回了家,家门口热热闹闹地摆放了一堆年货,还有好多是洋酒,虞音听到姐姐的声音,抬起头,虞岸温柔又妩媚的眉眼就落到她的视线里。

    虞岸一身束腰的黑色长款毛衣,身材婀娜,她看到虞音,转过身张开胳膊,虞音一声哽咽的姐,虞岸眉头微紧,抱着她问:“怎么了?”

    周远一眼就看出那是宋祉砚的衣服,过去拍了拍虞音的肩膀,想哄她开心,哪知道虞音放声哭了起来,周远听着难受,摸摸鼻子,连带着虞岸,一块抱到怀里。

    虞盛看见她们三个人团在一块,本来高高兴兴的,几个孩子在门口哭算什么事?虞盛想要过去哄两句,两个闺女就被周远架走了。

    周远轻车熟路地到了虞岸的卧室,把门锁了,两个人围着虞音,她哭得抽抽,周远道:“怎么了,跟姐夫说说。”

    虞岸给了他一下,他还傻笑。

    虞音哭得更凶了。

    虞岸道:“你出去吧,我跟她说。”

    周远不服:“没我不行。”

    “那都别说了。”虞岸把她厚外套脱了,虞音死死抓着抱在怀里,脸埋在里面哭,周远叹气,“宋祉砚的?”

    虞音不想说是什么事,给了周远一脚,往虞岸怀里钻,周远识趣地滚蛋了。他蹦出去,虞盛还在外面喝酒,周远不见外地坐在老丈人身边,亲热热地叫他:“爸!”

    “哎。”虞盛喜欢周远,看着长大的,脑袋聪明,而且为人活络,虞盛怎么看怎么喜欢,给他倒了一小杯啤酒,周远喝了才说,“宋家出事了?”

    虞盛脸色沉下来,他默认,周远也笑不出来了。他站起来道:“我先打个电话。”

    宋祉砚接到周远电话时,人已经进屋了,他脱下毛衣,躺在床上看着外面的大雪,周远问:“还好吗?”

    宋祉砚跟周远已经知根知底了,也没必要再装,他平稳道:“不怎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