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块杏仁酥就将妙妙收买了,等到了晚上,到了梦里头,她也还是和宣晫说起杏仁酥的事情。

    宣晫原先只听她义愤填膺地骂骗子,难得听她说池玉的好话,又听他开了一家糕点铺子,忍不住道:“他虽是庶子,可也能考取功名,偏偏一心行商,也太不知上进了。”

    妙妙认真地纠正:“他说要当废物,当然不上进了。”

    宣晫想了想,又道:“若是他锋芒毕露,或许池家也容不下他,毕竟他只是庶子,或许平庸也是好处。”

    “为什么呀?”妙妙不解:“上进不好吗?”

    原府关系简单,只有妙妙一个小姑娘,而平时在学堂里,与她交好的的唐月姝和陆越也是家中嫡出。至于小溪村里,只分亲娘后娘,可没嫡庶之分。

    她懵懵懂懂的,目光纯澈,宣晫也不欲与她解释太多,只道:“池玉不是池夫人的亲生孩子,她应当也不愿意池玉比自己的孩子厉害。”

    “为什么呢?”

    宣晫也不知道该如何给她解释下去了。

    身在皇宫里,他又被早早立为太子,哪怕年幼,宫中后妃所出的皇子皆将他视作对手,换做是他,也不想让其他皇子比自己厉害。

    但小姑娘满心满眼都没有坏念头,明明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反而让宣晫有些羞愧。好像解释的越清楚,他在妙妙心中也会变坏,他也不想让妙妙觉得自己是个心思狭隘的人。

    他含糊地道:“也许是我想多了。”

    怕妙妙再追问,他连忙说起其他的事情:“宫中已经开始准备秋狝的事情了,原将军定会一起随行,妙妙,你想一起去吗?”

    一说起打猎,妙妙的注意力果真立刻被转移走,双眼亮晶晶地看着宣晫,眼底满是希冀,显然是想去极了。

    宣晫状似为难地说:“虽然有些麻烦,但你想去的话,我就可以去求求父皇,如果是我开口的话,父皇也许会同意吧。”

    宣晫暗想:也许都不用他去求,他父皇还会主动想起妙妙呢。

    皇帝每回见到她,都会故意逗弄她,那并不是带着恶意,而是长辈对小辈的喜爱,只是让妙妙十分苦恼,还以为皇上是个大坏蛋。

    宣晫知道皇帝定然不会介意带妙妙一起去秋狝,可妙妙并不知道。他此时提出,等事成之后,便能得到妙妙崇拜的目光。他可不介意在这儿费点小心机,让妙妙多谢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