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飞扬跋扈,任性妄为,仅凭自己的好恶来判断他人,甚至毫无顾忌的残忍的剥夺他人的性命。

    但却会因为自己的态度而感到委屈难过,甚至差点掉眼泪,生气争吵后像小孩一样赌气,却依然在自己身前不紧不慢的前行。

    哑巴看着他的背影,他找不出形容词来涵盖洛星河,但要说心里毫无触动也是不可能的。

    虽然他总是对自己恶语相向,但却不得不承认,洛星河不动声色的关照和给予他的东西,从未要求过自己同等的回报。

    他曾经以为那是施舍,但现在却不那么肯定了,起码他从没见过洛星河对任何人有过这样的“施舍”,即使是面对洛星雨,也丝毫没有和颜悦色可言。

    在自己面前,他的言语是那么的恶劣,行为却与口中叫嚣的大相庭径。

    哑巴昨天布置的陷阱里还拴着一只咽气不久的山鸡,难得今天过了这么久也没被其他野兽拖走。

    他动手解下那只山鸡,洛星河的步子也稍作停顿,瞟了那鸡几眼。

    哑巴已经不知要如何评价他了,只在心里叹了口气:贪吃。

    他们行至山脚下,路过那只大黄狗栖息的木屋时,那几只狗便又出来迎他,围着他打转,哑巴伸手挨个摸了摸,大黄狗将爪子搭在他身上,半立起来去嗅那只鸡,哑巴便直接松了手,将鸡送给了他们。

    一直沉默不语的洛星河见状,着实忍无可忍:“你怎么能给狗吃?!”

    他的语气愤怒中透着难以置信,威胁道:“你今天喂他们吃鸡,明天我就拿这些狗崽做下酒菜!”

    他虽是这么说,那小狗崽扑到他腿边时,他起初先是冷着脸,被扒拉得多了,便趁哑巴不注意,不动声色的伸手拎起狗崽的后颈,将他们迅速丢回了窝里。

    这话或许放到几日前,哑巴还会紧张万分的与他生气,但此刻他只在心里再次补充:幼稚。

    洛星河当真是气得狠了,晚上盯着他吃完饭后,一整夜都没有与他说话,还刻意背过身睡。

    他的情绪和行为这么的任性又幼稚,可做出来的事却又如此狠毒残忍,令哑巴心情复杂。

    今夜他注定无眠,尽管他避开了视线,但李老赖被折磨的惨状还是一闭上眼就会浮现在他的眼前,他无法忘却这一切,没心没肺的轻易入睡。

    夜色已深,只有皎皎月光透窗而入,落在两人之间,照出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