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星河终于大仇得报,离开的步伐也格外的轻快,他已经很久没遇见这么不长眼的人了。

    他容貌出众,又顶着神医谷谷主这么个仿佛医者仁心的身份,那些人便总先入为主的认为他是个善良可欺的软柿子,即使见了他也只觉得这冷然的傲骨更有风姿,总有不知死活的蠢货对他有非分之想。

    却没想过神医谷精于药理,可用药医人,自然也能制毒杀人,他作为谷主,当然不会是个任人宰割的孬种。相反,由于这幅惹是生非的相貌,他对行医救人的兴趣并不大,制毒与善后的手段倒是研究得透彻,百兽宴便也是他前些年炼制的辅助类药物,用于毁尸灭迹效果奇佳。

    他此行的时间有些超出预期,怪只怪这崆峒派的蠢货躲躲藏藏,害他多费了十来天才确认他的踪迹,他收拾完这些事,便已经离开村子一月有余了。

    这一个月来,他虽离了村子,但心思却拴在了哑巴身上,白日里总是想起哑巴给他做鸡吃,又被他搂在怀里挣脱不得的模样;夜晚便念着哑巴美味的身子,那副控制不住淫态却又羞耻至极的模样,每每都让他欲火中烧。

    哑巴身上很香,衣服上有好闻的皂荚淡香,身上是他平日里药浴调理的气息,全然不似那些浑身刺鼻脂粉气的女人;哑巴的身子也妙极了,身形高挑,强健有力,不像女子般娇弱,不会被轻易弄坏,却更为丰盈;他的性子憨厚老实,从没有那么多奇怪龌龊的心思,也不会用下流的目光看自己。

    这倒是令洛星河又爱又恨了,于他而言,哑巴身上浑像是被下了百兽宴,引得他这头饿狼闻着便饥渴难耐,若他也用那种目光瞧着自己,那便可以名正言顺的咬着他深色的肌肤,将他一口口拆吃入腹了。

    洛星河想得入神,手指下意识的摸向腰间,却摸了个空,这才想起,自己的玉也早已给了哑巴。

    洛星河马不停蹄的回到那小村庄,这一路上,他都有些魂不守舍的想着一些有的没的。

    自己说过半个月就会归来,但却拖到了一个半月,哑巴定然要不高兴了。这一个月里他都在做什么呢?有没有藏好自己的身子?不会被别的男人看去了吧?

    洛星河越想便越是心焦,村里的泥路有些地方太窄,他只好下了马往那住了大半年的屋子里赶。

    “哎!洛先生?!”田里干活的庄稼汉见到他很是惊讶,大着嗓门高兴的喊,“先生去哪了?这么久才回来?”

    洛星河此时全然没有搭理人的心思,视而不见的就要路过,却不料周围见着他的其他村民嘀咕道:“先生不会要去找哑巴吧?他还不知道哑巴那事吧?”

    洛星河耳力极佳,闻言便驻足问道:“他怎么了?”

    他此时心烦气躁,气势也难免有些摄人,那人缩了缩脖子,没敢答话。

    洛星河不悦的重复道:“他怎么了?”

    “那啥……先生不在,不知道。”那个打招呼的庄稼汉凭着一腔“为先生好”的热血说,“哑巴在村里偷了人,不知道怀了谁的野种,真是把村里的脸都丢尽啦,先生还是不要再去找他了。”

    他一个眨眼间,只见刚刚还十多步开外的洛先生直接逼到了他面前,拽住他的衣襟将他拖得脚跟都微微离地,那张白皙俊美的面容凶神恶煞,一字一顿的说:“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