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宋老家中。

    “电话打通了没?”

    说话的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一身唐装,精神健烁,正不耐烦地对一个正在拨电话的青年问了一句。

    声音不大,却如洪钟一般震耳。

    “没,一直占线。”

    那青年一边擦汗,一边手忙脚乱地重新拨号。

    老人姓韩单名一个昭字,此时正在京都电影大学任教,那个打电话的正是他的学生。

    韩昭是宋之江的好友,听说他昨个退休了,今天过来看一看。

    顺便下下棋,说说话。

    没想到也被宋老拉着听了一晚上的广播。

    “我说你这老不死还不死心呢?”

    “死心?要不是我年轻的时候有这电台的工作,能养活这一大家子——”

    “得得得,那都是老黄历,还嘚啵个没完了。下棋下棋,咱们一边下棋一边听。”

    “成,韩老头,你最近不是正痴迷诗词吗?接我班的那小子,诗词造诣,可不在你之下……”

    韩昭一听这话就炸毛了。

    “就拿乳臭未干的娃娃?当初你不是把他说得一无是处吗?怎么,换人了?”

    “没有没有——当初看走了眼,惭愧惭愧。”

    宋之江脸上难得在老友面前露出尴尬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