绳子顿时横过嘴里,牢牢卡着牙关,呼延勒很快出不得声。

    手上收拾好,贺昭抬起头,徐锦融背着光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莫给他眼神,”走回来拉着她,避免她再往后看,板车继续前行。

    好一会,感到旁边视线一直看来,只得也扭头:“……怎么了?”

    但她终究还是摇头,没再多说。

    ……已不想就这个再做纠缠。贺昭,高叔,他们怎么想,徐锦融心里明白。但她知道自己是对的。在平京城楼下的酒馆,呼延勒听她重申母亲已Si的那一刻,那下意识的否认和愤怒,如今还历历在目。

    可他们没有看到。他们只会说呼延勒一直就是那样疯癫狂躁,要么就是在她面前演戏。可她觉得至少在那一刻里,他是真的。

    下午日光落得快。往前再看,在脚程范围内,有几道山脊起伏。再走到看不清脚下,要点起火把之时,方走到近前,寻了一个矮山坳,在能避风之处停了下来。

    “可是这道山?”

    呼延勒看向徐锦融,摇了摇头。

    她去解开把他手腕都缠在一起的链条,让他至少能自己吃g粮。举动之间借着火光,徐锦融忽而皱眉,随即一下把他衣袖拉下。

    呼延勒嘶了一声,额角顿时渗了一层薄汗。那衣袖下两只手臂,尽是新旧不一的划痕。甚至有几条还算新鲜,现在闷了一天,正在结痂的深红血口子有点化脓的迹象,随这扯下的动作,顿时又渗了血。

    “……”

    x口翻腾一下,震惊的双目,对上那双Y凉的眸子:“……你自己割的?”

    刀痕走向深浅轻重有异,这不是被别人划出的伤。她扯开他口中绳子,缓过一会,呼延勒呼x1稳下来,点了点头。

    “挺痛快,”他说,扯扯g瘪的嘴角,“你何不试试?别人就不说了。可你该会懂。那是真爽。”

    “锦融!”贺昭安顿好别的,见势不对,上来把徐锦融拉向一旁。

    ……不能让他跟她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