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理念上的不同,秦父处处要求秦逸按照他的想法去生存,秦逸也因此对他失望透顶,他毅然决然的跟父亲分道扬镳。

    秦父因此气得要跟秦逸断绝父子关系,可他历来最疼爱秦逸这个长子,说要跟他断绝父子关系是不可能的。

    不过,在征讨周边三国的时候,每个月都会有家书如雪花般飘进军营,没有父母亲人的另当别论,可秦逸的父母明明健在,却不见他们给秦逸寄封信来,甚至连一张纸片都没有,可见秦逸为了参军跟他家里闹得有多僵。

    听秦逸说,秦父之所以拼命阻止他从军,是因为觉得打打杀杀的武将没什么出息,秦家那么大的家业难道还拴不住他?

    用霍云的话来说,秦父的观点是完完的商人眼光和小家主义。固步自封,不肯也不敢去冒险,只是害怕输而已。

    可现如今,结果却是秦逸功成名就,年纪轻轻便已是当朝一品国公,爵位等同亲王,手掌左翊卫数万大军,深得皇帝信任,满京城谁人不知秦逸的威名。

    薛起知道,秦逸虽然看似儒雅,一副高门大户出身的贵族子弟摸样,实则傲骨铮铮,嫉恶如仇,对为恶势力从不屈服和妥协,与秦父是完不同的人。

    但是,薛起和霍云注意到,秦逸在讲述与家人关系的时候,脸上流露出的哀伤的神采却不是因为与家人分离之痛,而是因为其他的什么,所以他们断定秦逸有所隐瞒。

    虽然知道这一点,但出于兄弟间的信任和友情,他们并没有过分逼问秦逸,只道他有一天想说了肯定会部说出来。

    薛起不知不觉间盯了秦逸老长时间,让秦逸感觉很不舒服,他只能假咳了两声提醒一下薛起,然后问“我脸上有什么东西么?干嘛老盯着我看?”

    薛起还没回答,那边的姜昭却从位子上跳了起来,一副震惊的难以置信的摸样,指着薛起道“你、你、你该不会是那个吧?”

    看他那副震惊的摸样,薛起和秦逸先是不明所以,在瞪视了姜昭良久之后,便逐一反应了过来,秦逸拍拍桌子哈哈大笑起来。

    而当事人薛起却涨红了脸,不过就是盯了秦逸一会儿,想了些事而已,岂知竟会生出这种误会,是个人就不能忍!当即便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一把抓过姜昭,对着他恶狠狠的道“你以后要是再敢有这种误会,信不信我立马拿刀劈了你!”

    姜昭似是被吓傻了,连连摆首,嘿嘿的陪着笑脸道“不敢不敢,还请二哥息怒、息怒!小弟给你赔罪!”他笑嘻嘻的端起茶杯,凑到薛起面前。

    看着姜昭的神情,薛起就知道自己根本没有吓住他,这么点威胁根本吓不住姜昭,不过也知道姜昭在这种事情上从来没正经过,所以也不跟他胡搅蛮缠下去,就干脆举起杯子跟他碰了碰,算是接受他的赔罪了,反正两人也没把这回事当真过。

    就在这时,宋管家急匆匆的走进来,面色通红的朝薛起道“少爷,皇上派人前来宣旨,您看……”

    “哦?”三人都有些吃惊,这可是大事情,薛起便站起身,对宋管家道“老宋,快去准备香案,迎接圣旨,快!”

    “是!”宋管家没有停留,领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