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渊走进了灵堂,点亮两根白烛燃起一炷香来,闭目默念,“‘女’儿尚飨,‘女’儿尚飨,‘女’儿尚飨!”

    柳渊让她‘女’儿的冤魂,赶紧来“吃饭”。-

    上了香,柳渊便站到了一旁背手而立,看着薛绍。

    薛绍走进去上了一炷香,一言不发。

    “薛都督竟无片言可说?”柳渊说道。

    薛绍淡然道:“彼此‘阴’阳两隔了无名份,我的话她一句也听不到。”

    “了无名份?”柳渊冷笑了一声,“也对,了无名份!”

    薛绍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不想和他徒费口舌,尤其是在灵堂这种地方。于是他一言不发的走下了绣楼。

    柳渊锁好‘门’,跟着一同走了出来。

    薛绍心里很清楚,柳渊现在就是以她‘女’儿的死为法宝,先发制人的在对自己进行一番“道德绑架”。一但自己觉得理亏,再处理起粮草的事情来,恐怕就难以“秉公办事”了。

    ——难怪这厮,一直有恃无恐!

    在走回宴厅的路上,薛绍静静的回忆和寻思。柳‘女’的死因,目前只能算是柳渊的片面之辞。她究竟是怎么死的,还有待查证。

    虽说亡人为大,但是客观来说柳‘女’并非是那种三贞九烈的大家闺秀,否则当年她也不会仅凭一些传言,就擅自逃离家中只身跑到外乡,主动对蓝田公子投怀送抱。

    按照薛绍脑海中的记忆,那个柳‘女’虽是年轻却也早就不是处子之身,于‘床’笫之事颇为主动而且动作相当熟练——这样的‘女’子蓝田公子身边从不缺少,因此和她玩了一阵子就厌腻了,彼此之间也全无感情可言。再者说了,柳渊将‘女’儿带回之后,柳‘女’就完全从薛绍的生活中消失了,再也没有对薛绍表达过任何的留恋和牵挂。从这一点上看,她还不如娼‘门’‘女’子张窈窕。

    常言道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以前的蓝田公子不过是个纵擅欢场的‘花’‘花’公子,主动对他投怀送抱的‘女’子又能好到哪里去呢?

    所以说白了,柳‘女’最多只能算是蓝田公子的一个“临时炮友”。说她会因薛绍成婚而情伤致死,实在牵强。

    寻思至此,薛绍独自微然一笑,心中有了计议。

    柳渊一直跟在薛绍身后三步之外,一声不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