钮保兴也不知道怎么事儿,他这身子骨还行啊!就是天再冷,他也不至于被冻成这个样子啊!他想,可能两三天后就是新年了,长一岁,就大不如以前了吧!

    “钮世兄,看来我是得打开天窗说亮话了啊!”岑本中叫住他,同时也叫住自己的人。

    “岑世兄,你不用打什么天窗,说什么亮话,这儿够亮的了!”钮保兴调侃道。他觉得岑本中这废话说的太多了,东西在不在你手里,不是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的。人多怎么了,人多,你们在气势上,也不一定能把我们怎么样!

    “钮老兄,对不起了,我不想叫你走,这话说的够白了吧!”岑本中一改刚刚那一脸奸笑模样,突然大怒道,“先前我还没有这个意思,现在,我不得不这么做了!”

    一众人上前,将钮保兴四人围在当中,钮保兴的家人们虽没什么本事,但全力保护他们主子这这种事儿,他们还是可以做的到的,即使他们力保,怎么说也没有这些人的力气大啊!没用多大一会儿,他们几个便被推到一旁。

    “那好啊!我们束手就擒便是,只是我要把丑话说到头里去,别到时候请神容易,送神难啊!”钮保兴回头好心劝他这位世兄道。钮保兴这样说,岑本中也不是不知道他后台是谁,不过,他岑某人既然这样做了,那就不会后悔。他没有理钮保兴说什么,甚至都没有看过去一眼。

    “世兄你当真不怕?那就好,我也知道你老兄是不怕事之人,这很好,我也很欣赏你,顺便告诉你一句,你送我的东西,我可一样都没有动哦!”钮保兴又说了一句,他身子一颤一颤的,咋都站不稳。

    钮保兴这样说也是有意要激怒他,可这岑大奸人偏偏又不吃这一套,任他怎么说,岑本中都把脸扭到一旁,就是不肯看他。

    “你还欠我条人命呢!”钮保兴也动怒了,他也没那么好的性子,他言外之意就是,你在这样做下去,我们两个可就由世交,变成世仇了。

    “你是说钮安吧!这小鳖犊子,你好意思提他,老实和你说了吧!那小子不是一个好东西,不值得你为他如此这般,趁早儿,把他找个雪窝子埋了得了!”

    “那这么说,我是非和你们走不可喽!”岑本中还没说完,钮保兴就打断了他,又一次朝岑本中的人看了一眼。

    “是这个理儿!”岑本中说道。但他一说完就发现不对了。怎么回事儿?钮保兴刚刚不就这么几个人吗?怎么一下子钻出这么多来,他们都是什么人?其实仔细看上去也都是老熟人。

    岑本中笑了,他还以为都是些什么有头有脸的人物呢!闹了半天,都是钮保兴各分店的老板啊!他笑笑,压根儿就没把这些人放在眼里,既然没有把他们放在眼里,那也就没有功夫搭理他们了。

    钮家的各分店就是再大,人就是再多,商人也好,老板也罢,说白了,还不也是老百姓吗?自古以来商人就怕暴民,好啊!闹,叫你们闹就是了。我还就怕你们闹的不大呢!岑本中心说。

    他还是乐的早了些,他看到的,也就是为首那几人吧!他们身后藏著的,哪个都不是好惹的!岑本中眯了眯他那双本来就不是很大的眼睛,没敢再说大话,他现在已经看出有什么不对的苗头了。

    那些个商人的头上各顶一顶斗笠,那斗笠下藏着的,还不知道都是些什么人呢!岑本中向一旁又摆摆手,脸上的笑,也早早收回去了。“来者不善啊!”他总算看出来了。

    “你们非要与我为敌吗?你们可要问问,我身后的兄弟们答不答应!”岑本中这话并不是吓人的,他是在试探他们的口风。那好!你既然都问了,再不告诉你,那你不是很没有面子吗?

    为首的几个商人让开路,身后那几个戴着斗笠的人,也纷纷把斗笠摘掉,这一摘,岑本中完全傻了眼了,这些可是官道上的人啊!他还当真惹不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