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老爷那儿都安排的怎么样了?”那拉菡还是不太放心,她问那说话的丫头道。

    那丫头名叫腊梅,胆子是小了些,但是嘴皮子却很利索,也挺愿意说,她点点头回答道:“二老爷夫人已经睡下了,身子也好了很多,看样子再多休息休息,明日就会好的,并无大碍,要是摔的再严重些,只怕就完了!”腊梅说道。

    “都下去吧!今天晚些起来没什么问题,我叫厨房给你们准备好饭,吃过后你们就可以回去了!记住别忘了问你们的家人好!我这也就不多说什么了,忙活了大半宿,都去歇了吧!”那拉夫人小声对他们说道。

    当中不光是几个丫头,还有几个家丁。他们一起对夫人说一声谢,也就下去了!

    “你们都听到了吧!这也是你们屡屡到我这儿来的主要目的,不想这次却阴沟翻了船,不但东西没找到,还折了一个人。我没说错吧?”那拉夫人看著眼前这三个人,眼珠子一动也不动地说道。

    那三人自知理亏,也就不反驳什么了,之前一直理直气壮的苗庭秀,竟也一声不吭了。

    “如果我没有说错的话,为我家那几口暗井而死的,我们家老爷不是第一个,你们那们黄先生也不是最后一个!不出意外的话,十五之前,那儿还得搭上几条人命!”那拉夫人说道。

    三人从她的眼睛中看出来,她这可一点儿开玩笑的话也没有。

    “那姓黄的尸体,你们打算怎么办?这大过年的,停在我这儿也不是办法啊!我这一年的运气,估计也好不到哪里去了!俗话说的好!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我这么说话是难听了儿!可事实就是如此啊!你们看,就连我们满洲的官员,不也在暗地里,成了你们的帮凶吗?”那拉夫人笑笑说道。

    她这话绝不是危言耸听,她这么说是有依据的。

    当年的她的公公,无意中向人说了他们家暗井下的秘密,结果,没出两日,说与听的两个人双双因明原因而身故,那时他们家好几天都不敢发丧,后来实在是瞒不住了,才说老爷子得了一种急性病,说是传染的病,这才悄悄的给埋了的。

    老爷子在临死前与他的长子钮保兴说过,这几口井的秘密,一辈子,只能让嫡长子知道,但凡透露给第二个人,一定不会有好结果的,不管这个人是除了嫡长子之外的任何一个人,哪怕就是兄弟,妻子,甚至是别的儿女都不行。

    那个知道了钮家暗井下秘密的人,正是岑本中的父亲,岑信。

    钮保兴与那拉氏说过,岑本中是狼子野心之人,他哪一天送东西来了,这就明,他与岑本中的大限之日就到了!那日,岑本中前脚刚刚走,钮保兴深夜里把他暗藏在心里人几乎是一辈子的话全说出来。

    钮保兴知道自己的大限已到,而自己的身下又无儿男,这个秘密他一辈子也不能说,死后就会永远的被深埋在地下。

    那不是一语成谶,那是一种魔咒。一种别人体会不到的魔咒。钮保兴心知自己活不到下年初一。那还不如趁早把这个秘密说给自己最心爱的那个人。

    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个只属於他们两个人之间的秘密,到底还是叫第三个人给听去了。而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他的弟弟钮保廷,钮保廷也是无心之举,谁知道,他赶的时间就那么寸。

    那晚这个守在钮保兴夫妇窗下偷听的,却不是钮保廷。要不是钮保廷突然经过,那秘密就会叫那个窗下君子听到的。钮保廷听到后怎么也不相信他们家会有这样一个不足为外人知晓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