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年后

    赤红的死水一望无际,周遭浓雾沉重,天地浑浊一片。

    “今日若你我只有一人能出去,你当做何选择?”,渠颜双脚飘在赤水上问道。

    云清绝不答。

    他持太阿剑砍来,力道之大,仿佛那一刀下去,乾坤都能被他劈成两半,狂刀所过之地,皆是毁灭性的消亡。

    渠颜以手化剑,滚烫的熔浆犹如天上来,被他运于掌中,柔中带刚,自成屏障挡住了对方来势汹汹的狂砍。

    过不多时,太阿锋锐的剑尖穿破赤水屏障,通天屏障轰然崩塌,四散的水珠如万千利器,无孔不入刺进两人体内。

    云清绝嘴角溢出口血,他眼中的血丝像被是被赤水染过的红,冷艳而又嗜血。

    云清绝终于开口了,乃道:“若只有一人能出去,那个人自然是我。”

    渠颜也啐了口血,忽然拈花一笑,“再战!”

    两人再次扭打在一起,速度快到只看得见两道光在闪烁,只听得见刀剑碰撞声和山河崩塌声,谁伤谁死一时难分伯仲。

    忽然云清绝飞身一剑坎在赤水上,平静的水面霎时多出一条深不见底的沟壑,深渊中莫大的吸引力将渠颜吸了进去。

    眼神碰撞间,渠颜看见云清绝面无表情地凌驾于上空,定定盯着他看,乌黑的眼眸如赤水般死寂……

    “狗不理,狗不理?你怎么睡在这里?”,连枝扭着细腰蹲下,推了推胸前仿佛一不留心就会跳出来的酥/胸,挥舞着纤纤玉手摇着水里的人。

    渠颜嘴巴以下的部位全泡在洗衣池里,听见有人喊话,他只觉头痛欲裂,张口正欲说话,却呛了口水进胸腔,差点没被那池污水毒死……

    他半身不遂爬上岸,四脚朝天躺在地上,呛了半天喃喃念道:“输了,我又输了。”

    连枝往他头上砸了堆衣服,舞动着鲜红的朱唇道:“又在做白日梦了,上次是火,这次是什么?”

    渠颜没接她话,从一堆脏衣裳里探出颗头,随手薅起一件红肚兜,眼神在连枝的酥/胸上停顿片刻,勾嘴道:“姐姐新换的款式?看着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