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只是说些家长里短,别来情由,却让担忧一夜的心,渐渐安宁。

    两女重新梳洗了,一左一右依在程墨身边,直到日头西斜,房中光线渐渐昏暗。

    张清做庄做得兴起,直到婢女点灯进来,才发现程墨不见了。问起,同僚们都笑了,道:“五郎说要如厕,一去两个时辰没回来。”

    又有一人笑道:“不会掉茅坑了吧?快叫人去瞧瞧。”

    众人大笑。

    张清急了,踹了说这话的同僚一脚,道:“你才掉茅坑。”喝道:“榆树,死哪去了?”

    榆树还在廊下侍候,听到叫他,忙跑进来,陪笑道:“十二郎君有什么吩咐?”

    对张清,他实在怯得很。

    张清一巴掌拍在他脑袋上,道:“五郎呢?”

    五郎走了,这小五八蛋也不来禀报一声,真是可恶。张清想着,这一巴掌力气便不小。他却不想,他赌得兴起,眼里只有骰子,哪有别的?要不然程墨离去,他何以不知?

    榆树苦笑,道:“两位女主人回来了,阿郎去后院。十二郎君请稍待,小的这就去请。”

    祝三哥冷哼一声,道:“兄弟们在这里为他挡箭,他倒好,只顾自己安乐。”

    这大半天,什么花样都做了。虽说白昼宣淫也没什么,但一想到是跟顾盼儿,祝三哥心里就直冒酸气。

    张清很不高兴,道:“原来祝三哥是专为挡箭而来。要是刺客来了,让祝三哥出去就行。想必他们来的人不会很多,有你一个人就行了。”

    想奚落他的五哥,门儿都没有。张清眼角上挑,难掩得意。

    祝三哥一听刺客来了,让他出去挡箭,火也大了。说什么为程墨挡箭,不过是指被派到这儿保护程墨。接到命令,他心里便不爽,大家都是兄弟,凭什么我得受圣命保护你?

    众人一看祝三哥变了脸色,知道两人扛上了,忙上前拦住,道:“十二郎说话直来直去,祝三哥快别跟他计较。”又对榆树道:“还不快去请五郎过来?”

    又有人道:“酉时了吧?该吃饭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