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呦眼里划过一丝错愕,陈羽这个丞相之女未免太过嚣张了。

    虽然驸马和公主的确只是有名无实的夫妻,你平常背着说说就算了,非要当着面说。

    陈羽在心里暗暗冷笑,她就是想看连烈锦被气得跳脚的样子,最好再一时冲动,出丑才好。

    “陈羽,本宫的事情不容得他人置喙,”高璟奚凤眼半弯,嘴角的笑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身为上位者的威严气质,“莫要搅了本宫赏画的兴致。”

    “殿下,是羽儿错了,”陈羽从善如流地垂下头,流露出楚楚可怜的味道来。“驸马一向大度宽容,希望驸马不要因此和我生了嫌隙。”

    高璟奚恢复了平日里高贵典雅且温和的笑容。她倒是没想到陈羽,还是这么个牙尖嘴利的人。搞得连烈锦要是跟陈羽计较,就是小气狭隘了。

    但是,她真的很想看看连烈锦会是什么反应。

    在场的人不约而同地期待着连烈锦的反应。

    然而,他们找了半天,却没看见连烈锦的人影。

    “殿下,驸马,她,她刚才明明还在这啊。”

    “慌什么,”高璟奚一拂袖,淡淡地说,“驸马许是跟我们走岔了路。”

    阿呦点点头,让几个下人赶快去寻找连烈锦。

    观月楼的地方很大,每一处墙壁都挂着画作,有山水、花鸟、江河,甚至还有一些美人图。

    早在陈羽过来的时候,连烈锦便独自一人走回了观月楼门口,吩咐公主府的下人去驸马府拿药—她不希望公主硬撑。

    结果,在回身准备再进观月楼时,听见了两个大汉的对话说观邪居所制的药用水墨,根本没有任何作用。

    于是,为了自家药店的声誉,连烈锦上前拱手问道:“诶,这位兄台且慢。敢问您有何凭据说观邪居的水墨不好?

    那位高壮的大汉回头,看见一个长身玉立的少女,正笑着叫住自己。

    “这还不明显吗?那几幅画刚完成没多久,就褪色了,肯定有质量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