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圭,我只说司马光上了一个奏章。!”

    “永叔,是有这么一回事,他听说陛下生病了,于是参了一本,说什么王者父天母地,子育黎元,须严恭鬼神,因为陛下做得不好,所以即位以来,太阳祲色,中有黑子;大风昼晦;冬温无冰;连年大水,漂没庐田。特别是今年,彗星彰见,光炎隆炽,朝东暮西,连月乃灭;飞蝗害稼;日有食之。加之陕西、河东夏秋乏雨,禾既不收,麦仍未种,妇子恓惶,流离满路;西戎内侮,边鄙未安。所以劝陛下下罪己诏。”

    “陕西旱情有那么严重吗?”

    “略有些旱灾,但远不及前两年的涝灾。”

    “司马光这是话中有话啊。”

    “谁说不是呢?”

    如果说灾害连连,连皇上你自己也生了病,所以必须下罪己诏,这倒也说得过去。在宋朝皇帝下罪己诏习以为常了,赵祯干过了好几次。但前又沾到什么父天母地,什么即位以后太阳祲色,中有黑子,云云,这就不是与灾害有关系了,而是另一个问题,濮仪,不孝!

    赵曙真听了司马光的话,一道罪己诏颁发天下,好了,好不容易才稍稍压下的濮仪之争又来了。

    所以司马光奏上,赵曙不报。

    “稚圭,我是担心另一个问题。”

    “我也在担心,不过陛下春秋正富……况且颍王殿下贤名远扬。”

    “稚圭的话虽有理,可是太后终对陛下有所不满,加上濮仪之争。有的大臣也不满。国家储位看似定实际未定。这些天我听闻陛下病情未得好转,心中总是不安。”

    “永叔,这样吧,我抽空悄悄问一下御医。”韩琦说道。

    实际什么太后不满的,那就别当真的了,也许未来能忽悠一下不懂历史的后人。

    就是赵曙突然死了,曹太后还能翻天不成?

    况且后宫还有一条深藏不露的大鱼:高滔滔!

    再说赵顼对曹太后一直很孝敬,包括对赵祯留下来的一些妃嫔。包括苗贵妃,以及赵祯的几个女儿都不错,这不是秘闻,稍稍有点地位的都知道这件事了,甚至有人还夸奖赵顼,正因为有了这个颍王,多少也缓和了后宫中的紧张关系。

    赵顼不是皇太子,其实已当成了皇太子在培养,老太太守着一个对她不错的皇太子不要,干嘛冒着危险再去挑一个人选?当真那么好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