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还要她上赶着巴结顾扶威?

    不过顾扶威乃皇家子弟,也不是她想巴结便能巴结得上的,就冲他那捉摸不定的性子,就不是个好讨好的主。

    再加上她上辈子锦衣玉食,自己就是人上人,根本犯不着去讨好别人,在攀关系这方面实在生疏得很。

    离盏眉头微微蹙了蹙,这件事情还真有些难办。

    且罢,还是先回府,把离家两个嫡女应付过去再说,大事,还需从长计议。

    离盏接过下人递来的口脂,夹在唇间轻轻一抿,本就娇艳的唇瓣一时殷红如血。

    雀枝恨她,尤其恨她那张脸,直想拿刀子把她眼睛、鼻子、嘴巴挨个儿给戳个稀烂,可奈何自己是祁王府的下人,私下里再怎么恨她,明面上也不得对她有任何不敬。

    指桑骂槐的出出气也就罢了,若是真被抓住什么把柄,告到祁王面前,主子可不是个会念及旧情的人。

    真正该有的礼数,一样是少不得的。

    雀枝上前,蜻蜓点水般的福了身子,接着便将桌上的食盒打开,一叠一叠的帮她布菜。

    那手法极其随意,砸得桌面砰砰作响,离盏看着也烦,再好的菜也失了口味。

    “不用布了,我这就走了。”

    雀枝正巴不得她快点离开,如今长音公子已无性命之忧,这一走,以后和祁王怕就没什么联系了吧。

    雀枝心头暗喜,连劝说都省了,难得的露出几分真切的欢喜。

    “我代主子送送姑娘。”

    “不必,你还代不成你家主子,取把伞给我就成。”

    热脸贴了个冷屁股,雀枝面子有些挂不住,可当着下人的面也只好故作坚强的僵笑着,差使了一个小丫头取来纸伞。

    正午的雨颇大,离盏打发了奴仆,偷偷绕到北院去与父兄惜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