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扶威?下人们不是说他已经睡了吗,怎么突然跑了过来,而且这人走路怎么半点声响都不带的,轻功好到了什么地步了?

    咦不对,方才他说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既要对长音公子上心,又不能这么上心?

    这话听起来跟在宣誓主权似的,当着旁人的面,他也不嫌臊得慌。这哪像个正儿八经的皇室子弟,简直跟个登徒子没什么两样。

    长音公子一顿,看了看紧拉着离盏不放的顾扶威,“姑娘……莫非你和这位公子……”

    “没有,没有,没有的事。”离盏立马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离盏!”顾扶威从牙缝儿狠狠挤出两个字来。

    他极少叫她全名,突然没来由的正经一喊,倒叫得离盏极不习惯。

    这人八成是疯了吧,她好不容易把长音公子给救了过来,他应该高兴才是,突然凶神恶煞的做什么?

    离盏本是想翻脸的,但对上他那双冷冷的眸子时,冲动的思绪也不禁冷静下来。

    算了,翻脸谁能翻得过顾扶威?

    他回头一个不高兴就把人全给杀了,自己一没权势,二没武功的。要是死了,岂不白白便宜了离家?

    离盏压着心头那股委屈,扭了扭手腕像把手给抽回来,可顾扶威攥得忒紧,扭了半天纹丝不动。

    她干脆放弃了,小两步走到顾扶威面前,顾了长音公子一眼,不由把手挡在嘴边轻声问道。

    “我可是依照王爷吩咐在办事,王爷您这是生得哪门子气?”

    顾扶威手劲儿一紧,一把将她拉到自己胸前,顾扶威很高,她头顶的发髻刚好抵在他下颚上,他却不让,任凭那削薄的嘴唇抵着她柔软的发丝儿。

    炙热的男人气息从自头顶而来,只听得男人用命令的语气道:“盏儿,你可知‘负责’二字意义重大?”

    顾扶威擒着她的手,搂着她的腰,她只能以一个“反弓”的曲线艰难的和他保持着最后一缕缝隙,只觉得腰都快仰断了。她思了片刻,不明所以道:“我……我很负责啊,我不负责,他能在一夜之间就醒过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