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楚九和陶六一他们回到了秦管家给安排的休息处。

    楚九对亳州的一切非常熟悉,看矗立整齐的营房,就知道这是兵营。

    “姚先生,姚先生。”陶六一冲着营房大喊道。

    姚长生吱呀一声打开门,看着被搀扶的楚九,“这是怎么了?”

    “顾从善那……”

    陶六一的话还没说完,姚长生打断他说的话道,“我们进屋说。”

    陶六一和韩金虎两人架着楚九进了屋,将楚九放在了炕上。

    “这是怎么了?”姚长生皱着眉头看着楚九道。

    “还不是顾从善那个王八蛋,在蒲团上做了手脚,塞了石子儿。”陶六一黑着脸直接破口大骂道。

    姚长生直接蹲了下来,直接伸手直接脱了孝鞋,就要卷楚九的裤腿。

    “我去拿药酒。”徐文栋见状立马说道。

    楚九躲了躲道,“别别别,长生。”垂眸看着他道,“没那么严重,咱穿的厚棉衣,你嫂子怕在骑马风吹透了膝盖,特意将膝盖处垫的厚厚的棉花。”伸手拦着他道,“所以真没啥?”

    “没什么你干嘛?”姚长生抬眼疑惑地看着他问道。

    “这不是要称了顾小帅的意嘛!”楚九眉眼弯弯嘿嘿一笑道,“装得像点儿。”

    “主上可真是的。”姚长生琥珀色清澈的双眸看着他摇头道,“还是看看吧!咱有药酒将淤血揉散了。”

    “药来了,药来了。”徐文栋拿着药酒蹬蹬跑了进来。

    “咱没那么娇气,不就是跪吗?”楚九大大咧咧地说道。

    “主上,膝盖受损可大可小,年纪大了受罪的可是自己。”姚长生严肃地看着楚九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