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自家老子每次看到文相的样子,他都有些汗颜,四十多岁的老头子了,还学少女怀春那套,太恶了。

    “那你能背吗?”

    “什么?《慈州赋》吗?应该记得一点,但是不敢确定能不能对”看着兰朔眼神越来越嫌弃,他抓了抓头发有些不服气的辩解:“不怪我,文相的赋太拗口了,一般人看着读都困难,我又不像爷你一样过目不忘,当然不敢确定了,况且自从那事发生后,文相就最听不得慈州两个字,大家更熟悉的是他另外几篇,《慈州赋》很少有人会背了。”

    所以真不怪他记性差,话风一转:“不过文相爷你应该最熟啊,你又过目不忘,肯定记得吧?”

    兰朔当然记得,正因为记得才觉得奇怪。

    他看着那张纸上的笔迹,像是自言自语:“你都不记得,她却能够一字不差的全部写出来。”

    这话落到陆云起耳朵里也惊了一下:“一字不差吗?”他今日只顾着调侃以蕊,倒真没注意古音写的是什么。

    兰朔将纸递给他,他看了一眼,虽说闭眼背不完全,但只要看着文字立马就能想起,就算不如兰朔那般肯定,也能确定至少有□□分像。

    “爷你这样一说,我觉得这姑娘的字也挺像文相的,当然不像文相字那么飘逸隽永,但神似。特别是和你宫……嗯~府上挂的那副文相的字,非常像。”

    兰朔知道他说的是哪一副:“那是文相刚刚状元中第时写的。”

    “是吗?这么巧?”听了这么多,陆云起总算明白兰朔的担心了:“爷你是怕陈府知道你和文相的关系,故意模仿文相来引起你的注意?可他们怎么会知道,难道——”

    他蓦的瞪大了眼睛,难得的正经:“难道他们已经知道爷你的身份了!”

    一想到这个可能,他立马就坐不住了,拿起刀就要冲出门:“我马上带人去陈府把陈志抓起来!”

    “回来!”

    “爷,等不得了,若是其他都没什么,此事关乎到你的安全,大意不得,宁可错杀也不能放过!”

    “陈志迟早要办,现在还不到时候,上次我就同你讲过,陈志没那个本事,如今一切都是我们的猜测,就算是真的,那这必定是个大局,他身后必定有来自京城的高人指点才行,你抓陈志根本没用,只会打草惊蛇,得不偿失。况且她敢如此毫无顾忌的引起我们的注意,若真是为了行刺,也太蠢了吧!”

    “那万一他是伪装呢?”

    兰朔悠悠的撇他一眼:“所以你觉得我是蠢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