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意神秘一笑,“只听我的话去做就好,莫要问为什么,有些话说得太白了,没有意思!”说罢,摆摆手就走了。

    司空大人瞧着温意的背影,神色有些微怔,在昨日之前,他还是那么的厌恶这个女人,如今却竟心生一丝敬服。若不是听了千山说的话,他大概不会这么快对温意改观,可见世事弄人,有些人笃定的,往往不是真相,而真相,又很有可能被别有居心的人刻意蒙蔽。先帝会做这样的事情,真的一点都不奇怪,他驾崩之前,全然相信国师,却想不到国师竟然就是他的侄子,回来复仇的。

    温意回到小屋,千山正在廊前发呆,见温意回来,她站起来拿起扫帚,装作煞有介事地搞卫生,嘴上不经意地问道:“回来了?那老顽固的夫人没事了吧?”

    温意心中暗笑,面上却十分难过悲痛,她叹息一声,不做声便进了厅里。

    千山愣了一下,急忙丢下扫帚,跟着进去,她见温意坐在桌子前喝水,上前有些不安地坐在温意身边,瞧着温意,神色有些古怪,但是却不发问,只等着温意开口。

    但是温意偏什么都不说,只轻轻地又叹了一口气。

    千山急了,夺过她的杯子问道:“那女人没事了吧?”

    温意瞧着千山,淡淡地道:“你担心她?”

    “谁担心她?她和我又没有关系,我为什么要担心她?”千山嘴倔,故作冷淡地道。其实他跟司马大人真的很像,性子像,都是那么的倔强,那么的认死理。

    温意道:“你既然不关心她,问了做什么?”

    千山咬了咬嘴唇,“作为一个陌生人,我也总希望她没事的。”

    “你不是恨透他们一家子吗?”温意反问她,她取出药箱,把金针取出来消毒。

    千山见她不停地忙活,有些焦躁,“那老头子是可恶,但是他夫人倒是个顶好的女人!”

    “哟,你又不认识人家,没跟人家相处过,怎知道她是个顶好的人?得了,你不帮忙不要在这里捣乱,出去扫地吧!”温意打发她去。

    千山几乎要跺脚了,她像一只在热锅上的蚂蚁,额头生烟。但是见温意一本正经地忙活,自己若再问,便果真显得十分在乎,但是她心里是不在乎的,千山这样跟自己说。

    所以,她顿了一下,就退了出去,捡起扫帚继续在扫着院子里的落叶。

    温意瞧着她烦乱焦急的表情,心底暗笑,明明在乎,却装作无所谓,这丫头,看来需要的不是一个倾诉的垃圾桶,而是需要一记狠药。

    千山终于还是按捺不住,丢下扫帚哒哒哒地冲进来,撞得椅子跌倒在一旁,她站在温意身边,温意抬头,不等她询问便有些不耐烦地道:“得了得了,不要再烦我,我忙着,你想知道我告诉你便是了,她情况不好,应该熬不过今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