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五谷从怀中摸出钥匙与那大锁比对了一下,发现不配对,想当然也是,一年前离家之时,爷爷尚且还在,没必要挂上这么大的一把锁,定是爷爷去世之后,来此调查的人锁上的。

    可这么说来,家里不还是被人进去翻找过了?想到这里,米五谷怕再也找不到自己身世的线索,便拿住大锁,运转真气想要强行掰开。可这大锁居然异常坚固,不管米五谷如何使力,竟是掰不动分毫。他左右一瞧,瞧见那窗户,索性丢了大锁,想要砸窗而入。

    “没用的,这屋子被禁锢了,又哪里是这些平常手段能弄开的。”老太婆拿过一根法灯,对着墙上照去,只见那墙面上弯弯曲曲画了不少线条,有些漆黑深沉,有些鲜红如血,交织缠绕在一起,构成一幅幅图画,是那符。

    随着老太婆的法灯移动,米五谷也越发瞧得清楚,只是这宅院里实在是太过黑暗,仍是不能看清楚全貌,于是他掏出所有的法灯,将其全部点亮,老太婆也不阻止,更是把百宝囊里的法灯全都拿了出来,上百根法灯插满了整个宅院,使得这里亮如白昼。

    那阴冷的气息刹那间消失,更有一阵轻微的“嗡嗡”声传来,似是从天空发出,但不确定是从哪个方位。

    安置妥当,米五谷也愣在了当场,只因那交织的线条居然把整个屋子都画满了,其中许多交织之处,更有乌黑的东西镶嵌其中,似是能吸收光源,使得那里仍是黑暗不明,整个屋子像是被黑色和红色长蛇缠绕,那交织之处便是那些长蛇张开大嘴的头颅。

    看着恐怖,细想更是恐怖。

    这禁锢法阵如此繁密,想当然的定是十分厉害,若是禁锢屋内的东西,那东西是有多么厉害。若只是禁锢屋子,防止外人进入,又可想这是多么的谨慎小心,防谁先不说,只说现在,米五谷是没有手段能进去的。

    倒是那嗡嗡声来的快也去的快,米五谷没有在意,老太婆却是往天上瞧了瞧。那浑浊的圆月已经变得清澈,四周的景物也如水纹一般变化了不少。干枯的大树似是摆脱了某种束缚,开心的摇摆起枝桠,腐朽的大门似是摆脱了折磨,彻彻底底的轰然倒塌。

    外结界就这么破了!

    米五谷没有关心这些,而是盯着那些线条入神,迷茫和狠厉在他的双眼里轮番划过,更有失望和无奈循环,自家进不去,还被弄成这般模样,要让米五谷知道是谁,定然不会放过他!

    他走上前,拔出长刀刺向墙面,却听到一声金铁撞击之声传来。他张大了嘴,惊讶这墙面居然能跟自己的长刀媲美,这坚固程度已经不是用蛮力能够破除了。

    不死心的他开始在宅院乱转,先是在宅院里点起了大堆了篝火,寻来了不少铁器放置篝火中烧红,又找了水桶打水,不断的泼向墙面。那线条明显是画上去的,可不管米五谷如何泼水,就是不减分毫痕迹,那烧红的铁器敷在其上,也没见能烧灼分毫。

    老太婆眯眼微笑,看着他忙碌半晌,似乎挺是有趣,此刻也不去打扰他,还搬来了一条椅子,坐看他的胡闹。

    见着没有成效,回过头的米五谷瞧见老太婆的模样,心里头的气恼不打一处来。“我都忙活了半晌了,婆婆,你倒是帮我想想办法啊!”

    “我有办法啊,瞧你忙得欢快,也就不打扰你了。”

    “那婆婆不早说?害我忙活?”米五谷气急的跺脚,疾步走到老太婆身边急切的又道“您倒是快说啊!”

    “你又没有问我,我说啥呢?”老太婆瞥了他一眼,似乎这事跟她本身就没有关系,你忙活你的,我看我的,你若是问,我就说,不问的话,谁也怪不得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