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宣政殿出来,元晠晃着手上黄金铸就的全国兵马总兵符,朝等在外面的范公儒洒然一笑。

    元晠将兵符扔给范公儒:“有了这个,告诉他们可以行动了。别一锅端干净了,总得留下几个人,给他们垂死挣扎的机会。”

    范公儒掂了掂兵符,嘿嘿一笑:“那是自然。既然已经粉墨登场,结果当然也得尽善尽美。”

    两人默契的对视一眼,各自朝不同的方向离开。

    萧含玉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只是鉴于目前形势紧张,她听从元晠的安排,一直留在光天殿,不曾外出。只是这样的日子确实难熬,萧含玉没其他事可做,便整天泡在小厨房里,拉着四喜各种创新组合,将光天殿的一众人荼毒了个遍。

    元晠踏进光天殿的时候,便看到小路子苦大仇深地嘬着嘴巴,眉毛都挤成了倒八字,看到自家主子进来,那眼睛里暴发出的求生欲望着实将元晠给吓了一跳。

    元晠拳头轻触薄唇,轻咳了一声,对小路子的求助视而不见。

    “玉儿今天又做了什么?”

    萧含玉看到他,也只是撩了下眼皮子,撅着嘴有一下没一下地戳着盘子里的不知道什么颜色的点心,显然对没人肯尝试一下她新做的点心一事极为不快。

    两人将事情说破后,萧含玉也有过那么一丝的别扭,不过时间绝对不长,回头睡一觉,醒来后,原来什么样还什么样。元晠本来还想多欣赏一下这丫头害羞的样子,结果萧含玉的接受能力显然比他想象的强大太多,而且脸皮也不是一般的厚。

    以前多少顾忌表哥妻妾的感受,说话做事还有个底限。如今顾虑尽去,她完全可以放开了作,只差没将光天殿的顶给拆了。

    她是同情东宫后院的那些女人,但她活了两辈子,终于搞清楚自已想要的是什么了,而且表哥心里同样也只有她,她才不会为了无谓的同情心,生生放弃掉到手的幸福。对于那些将被表哥抛弃的女人,萧含玉相信表哥会在其他方面给予补偿。其实在她看来,后宫真不是什么好地方,与其在后宫虚度岁月,不如早点出去,重获自由。

    嗯,忘了和表哥说,她不愿意天天关在后宫里,每隔一段时间,都必须让她出去玩一下才行。不然,她就不嫁了。

    所谓恃宠而骄,萧含玉其实做得不比宫千滟等人差。

    呲了呲牙,萧含玉挖下一个角,视死如归地准备自已亲自尝尝看。

    勺子刚刚举起,元晠脚下一滑,一把冲过去按住萧含玉正准备往嘴里塞的右手。

    “玉儿,你伤刚好,还在吃药,东西不可以乱吃。这些等你好了以后再说吧。”

    心有余悸地看着勺子里那块黑不黑,灰不灰,红不红,紫不紫的东西,元晠直觉吃下去一定会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