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清许点餐,等待上餐的过程中,两人随意闲聊,傅清许说了些他拍外景时遇到的有趣事件,说着说着,他话锋一转:“喜欢解题吗?”

    这话题跨越度极大,前一秒还在说风景,下一句就是解题,饶是苏沉鱼也是缓了两秒才回答:“解什么题?”

    只要不是数学题,其他都好说。

    傅清许:“数学。”

    苏沉鱼:“……”

    这天没法聊了呀。

    这让她不避免想起记忆中的一幕——

    她之所以进宫,是因为书侯。

    进宫之前,她是书侯府的笔墨侍女。

    她是机缘巧合之下进入的侯府,成为书侯的笔墨侍女。

    何为笔墨侍女?

    简单地说,就是书房小女工。

    书侯写字作画时,她搁旁边研墨,天气热的话,顺便举把扇子扇扇小风。

    她这一手算得上精妙的书画,就是跟着书侯学的,她记忆力向来不错,加上模仿能力也还行,看久了,心痒痒的,就想动手。

    于是趁书侯不在的时候,偷偷用他的笔、他的墨、他的宣纸……得小心再小心,要是被其他人发现,完蛋。每次用完,她都要心惊胆战许久。

    她每次用完会整理成没用过的样子,画过的宣纸也会找机会把它烧了,烧烬的灰扔到树下,本以为自己做得够隐秘,结果还是被发现了——同侍女的另一个姑娘。

    对方哐哐哐向书侯打小报告,一脸得意,恨不得立刻把她杖责三十赶出侯府。

    哪想运气挺好,书侯看着冰冷不近人情,在看过她写的字画后,并未责罚她,反而让她现场再写一次,确认是她自己写的后,后来……后来他练字作画的时候,让苏沉鱼跟他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