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歌儿不想去医院,因为她爸爸若是知道她去医院了,一定会大惊小怪。

    被靳简寒背到车上后,她迷迷糊糊趴到后边儿,嘀咕着让靳简寒送她去附近药店帮她买止痛药,听十娘说让她放心睡,有十娘帮她盯着靳简寒这男人会否欺负她,她就放心地疼睡过去。

    不安稳的昏睡中,感觉到有人叫她,有人扶起她给她喂了药。

    这个人扶她喂药的动作有些粗鲁,她难受的胡乱踹了一脚,听见一声闷哼。

    这人的动作逐渐变得温柔,吸管放她嘴边喂她喝了水,但她手被什么给压到,疼了,她又胡乱踹了一脚。

    隐约听到一个疑虑的声音问:“寒哥,她踹你两脚了……她是不是醒着啊?”

    又一个漫不经心声音回答:“她若醒着,就不只踹我两脚了吧。”

    “……”倒是有道理。

    吃了药,药效逐渐上劲,弦歌儿睡得彻底沉了。

    渐渐的,不知是梦里还是真实的,心脏那个位置特别疼,好似一支箭穿过了她心脏,但肉不疼,只有心在疼,接着她跌落进盐湖里,她伤口那里被浓盐浸没,疼得她无法呼吸。

    越来越多的盐向她伤口拥挤,挤裂了伤口,伤口被扩大,又有怪物尖爪挠她那些撕裂的伤口。

    疼得她全身颤抖,不住向盐湖底下沉过去,伤口越裂越大,煞得她比死还疼。

    是谁让她这么疼?

    弦歌儿眉头紧着,紧闭的眼皮不安的动着,睡得越来越不安稳,猛地睁开眼睛,才发现自己仍躺在车里,做了个梦而已。

    车里很暗很安静,前面也没有人,被带到荒郊野外或是桥下,要被分尸一样。

    弦歌儿:【十娘,我在哪?】

    十娘:【在靳简寒的公司停车场呢,公主放心,什么事儿都发生,我一直帮你盯着呢!你有没有好一点?】

    弦歌儿:【噢,好多了。】就是想去洗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