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歌儿看到靳简寒双手握着椅子扶手,手背用力到青筋毕露,甚至指尖用力到嵌入木椅,快要挖出血。

    哟嚯,这么顽强?弦歌儿兴奋看戏。

    靳简寒脸上是肉眼可见的痛到狰狞,但仍不认命,仿佛战场上的伤兵,以强大意志力与决心对抗死神,然后他扶着椅子一鼓作气用尽力气——竟然站了起来!

    我敲,这么勇士?弦歌儿突然兴奋至极。

    但靳简寒站起来后的神色不大好,死死盯着弦歌儿,眼里蕴含狂风暴雨欲来的阴狠,犹如她是他的死亡之鬼,都是她害得他如此之痛,他要撕了她,撕成两半扔出去。

    弦歌儿渐渐皱起眉,搞什么?又是这个眼神?

    威严在被挑战一样,弦歌儿逐渐来了火气,这火气上浮到脑顶要变怒火。

    然而弦歌儿忽看到靳简寒仿若再次被痛苦袭击,“噗通”一声又跪到地上,再次给她跪了。

    欸?

    弦歌儿的怒火被打断,一个没忍住,扑哧笑出了声,然后紧忙撇开脸低头憋笑。

    所有人听到声音齐齐转头,万籁俱寂:“……”

    这次众人被惊得目瞪口呆的时间更久了,怎的靳少又给人家小姑娘跪了?七八秒钟后,才响起叫喊声。

    “少爷!”

    “靳总!”

    “寒哥!”

    “简寒你怎么了——”

    七八个人冲上来七手八脚七嘴八舌扶靳简寒嘘寒关心。

    靳简寒面色变得更难看可怖,因他刚刚清清楚楚看到了在他跪下的那一刻,弦歌儿噗的那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