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儿年老皮厚,众目睽睽之下,侃侃而谈,说着一些连自己都不信的言语,脸不红心不跳。樂文小說|

    “大人明察秋毫,我等心安矣。。。。。。说起来,去岁还多赖朝廷赈济得当,才不使我河洛尽成鬼蜮,今岁朝廷又有新举,我等也多有欢欣,这一地百姓,感朝廷之恩者,不计其数,我等宁不感焉?”

    “我王氏一族,世居洛阳,小有名望,朝廷宽宏至此,王氏已别无他念,唯愿附于翼尾,尽我绵薄之力,以报朝廷之恩。”

    “便如今日,官府虽治政得力,然去岁祸患四起,地方残破,恢复之日无期,今秋许就依然。。。。。。”

    说到这里,老头儿摇了摇头,长长叹了口气,满脸的悲天悯人状。

    “我王氏小有积蓄,怎能坐观?所以,无论军粮,还是官府赈济所耗,王氏皆愿助之,不求虚名,只愿河洛百姓安居乐业,为朝廷解忧而已。”

    说完这些话,老头儿又是重重一礼。

    众人心中不由大骂了一声无耻,而胡烈嘴角也抽动了一下,心中道了一声,奸猾。

    这人无耻之处在于,将裸的出卖和投靠,说的是花团锦簇,正义无比。

    奸猾之处在于,多为废话,一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无赖模样。

    不过不管多腻歪,双簧还得演下去。

    胡烈笑道:“好,洛阳王氏到还算明理,今日之语,我都记着,望你好自为之,勿要重蹈覆辙。。。。。。”

    老头再施一礼。重新安坐,心也终于安定了下来。

    这个风头不好出,之后如何,还要看情势而定,不过这文楼之会嘛,王家已是不用担心什么了。

    至于其他人怎么想,只要王氏能够得以保全,哪里还顾得了那么多?

    他这里安心了下来,胡烈却不成。

    他再次环视左右,收敛起了笑容。严厉的道:“之前诸位将文楼之会弄的宣宣扬扬,人尽皆知,怎么?如今却又一言不发。做何道理?难道是以为本都尉官微职轻,说话做不得数吗?”

    有了洛阳王氏在前,之前各族隐隐间定下的攻守同盟其实已经土崩瓦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