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度以下的寒夜里,任郅宸在张笑溪心头燃了把火。

    她努力让自己显得冷静自持,微笑着说:“能认识任老师,我也荣幸之至。”

    等进到单元楼道,任郅宸目送张笑溪进家门,她站在玄关处冲他摆手:“晚安。”

    “晚安。”

    她这夜很爱笑,看来心情不错,任郅宸有种救赎了全世界的幸福感。

    盖盖睡眼惺忪地踱出来迎接主人,不忘喵呜喵呜指责,似在质问你去哪儿浪了,这么晚才回家。

    张笑溪弯腰把小家伙抱臂弯里,飞奔到搁风信子的窗前,果然搜寻到路灯下任郅宸的背影。

    他双手插在大衣兜里,不紧不慢地朝小区大门外走。张笑溪随手拧开梳妆台上的口红,在窗玻璃上画了个心形,刚好把任郅宸圈在里面。

    直至他拐个弯消失不见,张笑溪才把头埋到盖盖背上猛吸两口,感叹道:“外面下雪了啊盖盖。”

    “你说说,世上怎么会有任老师这么完美的人?!”

    雪足足下了一整夜,由起初的星星点点,到后来如鹅毛飘飞。张笑溪起床第一件事就是趴在窗户边向下张望,如愿看到一片银装素裹的世界。

    “盖盖,想不想下去玩?”

    小家伙夏日里出生,至今没见过雪。考虑到它好容易痊愈的感冒,张笑溪只是过过嘴瘾,没打算真带它下楼。

    不外出照样有办法感受,她推开窗,抓一小团雪在掌心,招呼盖盖过来闻。

    馋猫误以为是好吃的,凑过来伸出粉粉的小舌头就舔。

    “哎呦,冰死了!”

    张笑溪脑补盖盖说话,眼见它头也不回地跑掉,笑得瘫倒在宣软无比的棉被上。

    笑完才反应过来,她好久好久都没这样开怀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