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支祁心中宛若天崩,眼睛瞪圆,“怎么可能?不可能!”

    防风逸看着眼前的巫支祁,又是苦笑,“在下不会骗你,骗你又有什么好处?”

    巫支祁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将手满满移到胸口,“不对,我曾用自己的血维持过阿影的本源,自那之后,我便会和阿影之间有一种神秘而细微的牵动,直觉,直觉告诉我,阿影还活着。”

    防风逸眉头微皱,看着巫支祁慌乱的样子,摇摇头,不再说话,转身从书房角落之中抱出两坛酒来。

    “大看得出来,你对殿下是真心,若是殿下还在,相比会记得你的心意,我自小看着殿下长大,当知道殿下身死陨落的一刻,也未曾好受,来,我陪你喝,酒最能消愁,一杯不够,多来几杯,一顿不够,多来几顿。”

    巫支祁依旧不可置信,“她怎么死的?什么时候?”

    防风逸想了想,只怕巫支祁还不知道疏影身份,他若是说,是防风族害死了疏影,之前巫支祁所有承诺说不定就不作数了,甚至,会找上防风族的麻烦来,防风逸将烈酒斟满,“你知道殿下的伤,被采了精血,当时能醒来已经算奇迹,但是伤太重了,没过多久,便便香消玉殒了。”

    巫支祁冷眼一横,端酒的手止不住颤抖,“你真的没有骗我?”

    巫支祁不曾记得自己是如何回到揽月门之中,在防风府大公子的书房之中,接连醉了四日,这才堪堪清醒来。

    玉尘看着床榻之上衣冠散乱,酒气横天的巫支祁,心中猜到了几分,可是又不敢确定,也不想开口去问。

    侍从小心翼翼地问玉尘,“公子,可要找个大夫活着熬些醒酒药来?”

    玉尘却轻抿着唇,召来侍从,“再抬两缸不伤身子的酒来,他自己便是良医,知道如何医治自己,还有今日之事,不可声张,就说门主游山去了,不在揽云门之中。”

    侍从不敢多问,紧跟着抬来两坛烈酒送进了的房中。

    帝都之中的防风府内,防风逸一面紧张着同舜帝一起南浔慰问青丘国,一面担忧着揽云门门主曾答应他的事情是否将要不作数。

    同行的还有轩辕王子文命,一路之上,两人明争暗斗,虽说表面之上舜帝未曾偏袒,可他自己知道他已经堪堪落了下风。

    就算有念云的帝姬的扶持,但他的身份已经把一切定为定局。

    轩辕文命,黄帝玄孙,颛顼嫡孙,在身份之上,他已经落了下风。

    防风逸撤下所有下人,在自己房中将自己所有的筹码再次清算了一番,想了又想,“如果此时放弃,他尚可以谋取将职,至少余生荣华无忧,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