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伯伯,是我们!”

    “爹,是我,秦悦!”

    “先生?您还好么?”

    “好,我们没事。”欧阳靖的声音听起来很镇定。

    文成又从底下接上来一盏灯笼,让他们看清了他们所处的位置,他们在一个带锁的空牢房里面,距离秦伯伯和先生隔了三四十米远。

    而牢房里除了秦府的人,再无其他人。

    现在这种情况,他们之前就防范到了。

    唯一一个跟来的年轻汉子,举起利斧,利落的劈断了铁链。

    牢房门打开了。

    秦悦他们快速的走了出来,朝着大家走去。

    年轻汉子又劈开了三根铁锁。

    大家激动得推开了牢门,无声而有序的跟着年轻汉子走。

    文成手搀着先生,毛躁的衣料下能感觉到先生细瘦而又坚硬的手臂骨。

    秦悦和秦安一起架着戚氏走。

    二十来天的牢狱之灾,让戚氏没了人形,她的身子非常虚弱,头发蓬乱,黄黑的皮肤摸上去干枯又松弛,完全没了从前县令夫人的影子。

    “娘~”秦悦带着哭音低声喊道。

    戚氏的头偏倚在儿子肩膀上,已经说不出话。

    从戚氏试图紧握住他的手臂的意图,秦悦能感受到母亲对他的想念和依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