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真是……”族老们也是无可奈何,面面相觑。

    良久也没再说族中子弟对徐州热情之事,现在毕竟已经是多说无益了,只道:“恐怕鲁肃来是挑拨离间。没先挑旁人,却先挑我司马氏。实在气人。莫非我司马氏就这般的好利用,看起来好欺骗?!”

    “就算与外力有联手,也不该失其主的江东庸才。”族老们道:“孙策无谋被擒,本就是失智所为,而江东上下,连主都护不住,又有何可放心之处?!司马氏再落魄,也断不至于依附落败之人,区区无名孙氏。”

    孙家也算显赫了,但跟司马氏源渊比起来,那就完全是不值一提的小家族了。

    司马防点了点头,因着这份对司马氏的骄傲,被司马朗打断了的那份期望,想要挣脱某种束缚的期望,倏然的消失了,也淡去了!

    司马朗骑马去了徐州城内,然后直奔外事处,来见贾诩。

    贾诩很快命人请了他入见,听司马朗告知此事,又递上来了信,便笑道:“鲁隶人未至,离间之信却已先到,此番为了孙策,必是不遗余力,汝父与汝族人尚且不中计,徐州上下也不会中计。你只不要多心,伯达万不必担心那等猜忌之事。”

    司马朗心中松了一口气,道:“我也是担心徐州中计,倒是我多虑了,想必大人与陈相必已有略在心!”

    贾诩将信丢进了火盆里,连拆都没有拆开。

    司马朗吓了一大跳,道:“大人竟不看么?!也好应对鲁肃来的策略。”

    “此信不看也罢,必是多挑拨之言,除了令人心恶以外,还能有甚?!”贾诩道。

    火光印进司马朗眼中,司马朗也不知道怎么,心中便是一黯。

    虽知贾诩有刻意为之之意,然而,这一举,也确实是坦荡,这般心胸,也是令司马朗有些佩服的。因为他虽然送来了信,表明了态度。可是也很怕自己走后,这心中写了什么,到最后入了贾诩和陈宫的心而猜忌司马氏有不忠叛心,他还蒙在鼓里这一回事,司马朗是绝对不愿意犯这种错误的。司马氏能保存至今,就在于从不小看任何一个小事,小细节,哪怕只是一封信。而这封信的存在,利害太大了。

    唯一能让他司马氏与徐州都放心的方法,只有都不看这一个法子!

    而现在,司马朗确实是放心了!

    不看信,就是不接受任何挑拨司马氏与徐州关系的事。

    贾诩道:“以伯达之才,若能得一二官职,为徐州尽力,上下能分忧多矣……”

    “伯达来徐州日久,现如今可有为官之意?!”贾诩道,“伯达也知,徐州上下,正是缺人之时,而司马氏众子弟,数不清的青年才俊,若能为之效力,徐州的压力大大的缓解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