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当富家妾,不当贫户妻。

    心中定下了这样的打算,孙恩兰开始日日去陈信芳那边请安,又旁敲侧击地打听这京都的权贵之家情况。

    她不吝于展现自己的野心和意图,因为她相信,陈信芳和自己是同一类的人,不然当年也不会在花样年华,想法设法地做了这威远侯爷的继室。

    现如今,既然她娘亲和自己都无意于这侯府中的男人,那么她们自然也就成了天然的同盟,只要她愿意,自己和娘亲完全可以帮她对付那桃家两母女,甚至还有小侯爷。

    她就不信,她会不愿意自己的儿子继承侯府。

    所以,若她若能攀附上什么权贵,自然也会是她的一大助力。

    这样两得其所的事情,她想,陈信芳并不会反对。

    陈信芳的确没有在意她的突然讨好。

    就跟刚开始她们母女俩来时一样,她的态度始终淡淡的,维持在一个普通亲戚的情分上,不亲热也不生疏。

    但孙恩兰却仿佛得了鼓励,更加确信自己这回选的路子是对的。上位的人一般都是这样的,并不会明确表明自己的喜好,但是她没有拒接,便是接受了自己的投诚。

    于是,她开始冷落桃蓁蓁。

    比起从前时不时亲热地挽着手叫妹妹,如今见了也不过冷冷行礼,偶尔还会刺上一两句,她就是要做给陈信芳看,她愿意做她的马前卒,为她表明一些不方便言说的态度。

    桃蓁蓁有点难过。

    她本来是个慢热的人,孙恩兰出现时她还有点防备心理,但抵不过她总是主动过来找她玩,又总是亲亲热热的,一来二去也就软化了下来。

    只是她知道也怪不得人家,恐怕是因香囊之事被小侯爷迁怒了,所以她才这么对自己。

    到底还是有些沮丧,于是在给陈信芳请安后出来,她垂头丧气地站在屋檐下一会儿,然后就被刚偷听完婆子闲聊的小胖子撞见了。

    “桃桃!”

    江骏拉了拉她的衣角,小声悄悄道,“你站在这儿做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