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李昂怎么叫喊,围着他的士兵不由分说,下来就用刀逼着他,又是搜身,又是捆绑,甚至嘴巴也被破布堵住了。四周好几支冰冷的箭头指着他,李昂不敢乱动。

    此时一个士兵打马而来,向那满脸大胡子的军士禀报:“吴队正,都查看过了,没有活口,全都是死于箭矢和马刀之下。”

    那大胡子立即沉喝道:“张明经!莫容!尔等各带手下人马往西侦察。血迹未干,杀人者定然不曾走远。”

    “喏!”

    那两个应喏的军士,立即各带着五人向西驰去,快若奔雷,一看就知道训练有素。

    “吴队正,这厮身上搜出来的.....”

    那大胡子望着手下递上来的金银和扳指,那双铜铃大眼顿时精光大盛。他接过玉扳指看了看,顺手就往自己怀里塞,然后仔细端详着那把金刀。

    金刀除了柄和鞘是纯金打造的外,还镶嵌着一颗颗红蓝宝石,可谓是价值连城。出鞘之后,刀身寒光流动,寒气逼人。

    那大胡子恋恋不舍地端详了许久,才望向被绑得跟粽子似的李昂,神色顿时变得凌厉无比,他一把扯开他嘴里的破布,冷冷地喝道:“你姓甚名谁?何方人氏?”

    李昂长呼了一口气,说道:“将军,我叫李昂,成都人........”

    “成都人?,某看你分明是吐蕃奸细。”那大胡子目中凶光一闪,沉喝道:“来人,推下去斩了!”

    李昂万万没想到,两句话不到,自己就要被砍头。被五花大绳绑着的他,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

    他身后的士兵扬起刀,忽然有人叫道:“且慢!”

    大胡子队正十分不满地哼道:“黄副队头,你想做甚?”他把副字咬得特别重,似乎带着某种警告的味道。

    一个中等身体,长着蒜头鼻的人,手握着横刀的军士上前说道:“吴队正,此人来历可疑,便这么杀了恐怕不妥吧?总该先审问清楚,再带回去请示校尉。方家商队一次死了这么多人,这么大的事情,未必能瞒得住,将来一旦上头责问下来,吴队正担待不起。在场的兄弟,同样都难辞其咎。”

    那黄副队头说完,习惯性地吸了吸蒜头鼻,那鼻孔显得更加大,能直通火车。

    其他军士听了他的话,也纷纷劝起大胡子来。毕竟这次三四十个人在边境被杀,事情的确不小,没有好处,谁愿去担这个风险?

    那大胡子早已把金刀藏起来,他虽然没有再坚持杀李昂,看来是准备私藏金刀和扳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