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兆府府尹是个四五十岁的花鬃老官,一听是舒暮云击的鼓,忙让人开了府门,把舒暮云请了进来。

    “参见安王妃,不知安王妃前来,有失远迎,还望恕罪!”京兆府府尹顾永深战战兢兢的跪在堂前,先给舒暮云行了个礼。

    “免礼,本妃今日来是要府尹大人审一桩案子,还望府尹大人秉公而办。”舒暮云云淡风轻的说道。

    顾永深微颤了颤身子,不觉暗暗头疼,您是安王妃,还能有什么事要折腾他这把老骨头?安王爷不是一向都任意妄为吗?

    “怎么?顾大人不愿意?”

    “啊不,老臣……愿意效劳。”

    舒暮云笑了笑:“很好,那便开始吧。”

    顾永深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这才坐上公堂,稳了稳心神,一拍堂木,问道:“堂下何人?有何冤,有何债,且报上来!”

    “本妃乃安王府安王妃,状告平伯侯夫人,以子虚乌有的事情诬告本妃,损毁安王府名声,再告她谩骂皇上治理无能,欺君罔上,凌辱皇室之罪,再有,告她儿子,平伯侯府大公子强抢民女,扰乱治安秩序之罪,还请顾大人依法明察!”

    “给我闭嘴!舒暮云,竟敢恶人先告状,看我不打死!”童叶芳没想到舒暮云一上堂就开始告状,根本没有给她说话的机会,当下气极的扑向舒暮云!

    然而还没碰到舒暮云,童叶芳就已经被府衙的人死死押住了,舒暮云冷笑:“本妃还在再告一条,童叶芳直呼本妃名讳,是以下犯上,对本妃出手,是不守尊卑礼德,此恶妇若不处治,难平本妃心头之怒!”

    顾永深被这一连串的罪名砸得晕头转向,这条条都是死罪啊!

    不由得摘下纱帽抹了抹汗,这才按例的问了一句:“童叶芳,可还有话要说?”

    顾永深不得不问,因为他根本不知道怎么办,一个是安王妃,一个是平伯侯夫人,得罪了谁都不好,他对旁边的述事官使了个眼色,述事官当下便悄悄的退了下去。

    “大人!是她恶人先告状,分明是她先伤了我儿子在先,现在她就是想抵赖,大人明察啊!”童叶芳大叫道。

    舒暮云勾唇:“那倒是说说,舒曜文是伤了哪?谁伤的?在哪伤的?为何伤的?”

    童叶芳心里直打鼓,咬着牙狠狠的瞪着舒暮云,跟舒暮云比起来,童叶芳此时真是相当狼狈。

    见此,舒暮云笑道:“不说,那就本妃替说,舒曜文是在城中街的小摊旁,被王爷用听风的一把长剑,削掉了一只耳朵,理由是,舒曜文调戏良家姑娘,被本妃阻止,便恼羞成怒要教训本妃,惹怒了王爷,平伯侯夫人,本妃说得可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