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这之前,他跟南宫毅一样,根本想不到曾经真诚相对的人,竟时时都在利用他的情谊,来害他身边的人。

    南宫毅难受的咽了咽咽喉,哽涩道:“皇兄的心里,不难过吗?”

    南宫辰眸眼动了一下,忽而起身:“本王习惯了。”

    从六年前大败,身中剧毒,面容尽毁,终日被病魔缠身的时候,他就已经习惯了被身边的人背叛,往日恭维他,巴结他的人,都成了落井下石的人,多年的承受,让他再次受到伤害时,可以变得这般波澜不惊。

    安王府,决不能再毁在自己的软弱中。

    南宫辰按下物架前的机关,物架间的门随及打开,南宫毅心中刺痛,忍不住又问:“皇兄,要怎么处决司徒芷寒?”语气间带出一丝不忍。

    南宫辰沉默了片刻,没有回话,直径走了进去。

    随着一声“嘭”的关门声,南宫毅无力的坐了下去,呆呆的看着面前的那面铜镜,脑子已经一片空白。

    见南宫辰从隔壁房间过来,舒暮云起身相迎,正想说话,就见南宫辰以食指抵在薄唇间,沉默的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舒暮云当下明了,南宫毅还在隔壁,她说什么都不好。

    南宫辰宠溺的笑了笑,这才拉着她的手走了出去。

    缓缓行驶的马车内,舒暮云有些迫不及待的问道:“什么时候的事?”

    南宫辰好笑的勾了勾唇:“指什么?”

    舒暮云瞪着他:“别嘻皮笑脸的,司徒芷寒的事,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南宫辰垂眸,揣摩着舒暮云白皙又好看的玉手,沉道:“回京之后,我向墨福了解了些情况,又派木雨去查了。”

    “所以,早就知道了对不对?”

    南宫辰沉吸了口气,看着舒暮云的眸中透着一抹愧疚,如果能再早些就好了,发现的时候,舒暮云已经受了那么多的委屈。

    想着,也很不明白,问道:“为什么不曾对我说过?”舒暮云早就察觉司徒芷寒不妥,但她却什么都没跟他说。

    舒暮云别过眼神撇了撇嘴:“她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我怕难受,所以就没告诉。”顿了顿,又补充道:“其实也是想掌握一些确切的证据之后再告诉的,就是无从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