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下楼后本打算直接离开,但看见二楼西窗前的桌案上书写用具一应俱,心想正好借此给绍谦哥回封信。

    雪白的宣纸铺在桌上,提起蘸饱了墨的笔,不多思索便运笔书写。

    她现在于陈绍谦的距离应该并不远,秦府就是在京城之中,科举也在京城,即便是之前的沈府虽说不是在城里,但离此也并不甚远,只是不知绍谦哥哥提前出发那么久找没找到他口中的前代鸿儒魏老先生。科举也在几天后便要开始,不知他准备的如何…

    不足半个时辰,沈夕月面前的纸上就写满了一个个娟秀的字迹。拿起纸张轻轻的吹拂,然后折好装入信封。

    待把桌案上的写具归了原位,两人顺着上来时的楼梯往下走,品柔撑开伞,沈夕月把信封跟《金匮要略》又往怀里捂了捂,两人这才步入雨中…

    看着主仆两人安然走远,秦墨尘又把目光转向今早收到舅舅赵柱国从北疆寄来的信上。

    “如今南境虽说太平,但现在那个皇帝一直以你大婚为由让秦将军在京中延期修养,他这是在变相的软禁”一位头发尽白但精神矍铄的老者从阁楼的暗间里走进来,在秦墨尘的对面坐下。

    “师公,您休息的可好?”看到对面的魏贤,秦墨尘恭敬的起身问道。

    魏贤今已八十多岁高龄,虽说思路依然敏捷,但身体却明显不如早些年,只得在于秦墨尘的会面中稍作休息才可。

    “无碍,尘儿不用担心”魏贤让他放心的轻摇头。

    “师公的提醒尘儿自然明白,他把父亲控制在京城,又让善启华等人去拆我舅舅的军权,那么这两日等着杀我的人那个狗皇帝肯定也已经准备妥当了”起身踱步至窗前,背对着魏贤回到。

    秦墨尘挺拔的身影立于窗前,似对面前风雨的不惧。

    “既然如此,等这次狗皇帝的刺杀过后,我们也要积极行动了…”看着秦墨尘与生俱来的沉稳笃定,魏贤不由心中安然了几分。

    晚膳过后,丫鬟进门通报“夫人,公子来了”

    正忙着拨逗一只绿色鹦鹉的赵氏听到这话,转头朝刚才进来的丫鬟吩咐“那快让他进来吧”

    “是夫人”

    “母亲在忙着什么?”还未等走进房间,秦墨尘就听见赵氏咯咯的笑声,走进了才看清赵氏正坐在桌前捻着手里的米粮给面前的鸟儿投食。

    “尘儿,你看这只鹦鹉如何,它说话的样子可真逗”说这话时,赵氏头也没回,似真的被眼前这小玩意儿逗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