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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兮尤擅作画,一手水墨丹青甚至得到阿父的夸赞,就连素来寡言寡语的郑太傅,都称赞她的人物画像栩栩如生,巧夺天工。

    她一向是性急活泼的性子,唯独作画的时候,能耐得住性子细细描绘。

    山川、树木、花鸟……诸多一切,经由她手上的毛笔,铺陈在一张薄薄的宣纸上。

    她素来觉得作画是件极为享受的事,可如今,简兮觉得她度过了此生最尴尬的时刻。

    她似已被逼迫到了极点,潋滟的眸子隐约带着水光,咬了咬淡粉色的唇瓣儿,直直地瞪着他,不发一言。

    乐康看着她身子绷得紧紧的,袖口下的手攥紧,明明该是张扬的模样,却眼圈微红,下一刻就要潸然落泪,偏偏还咬紧唇瓣儿,狠狠地瞪着他。

    一副不负输的模样。

    乐康心底那根弦倏地触动,最终莞尔一笑。

    不过是个小姑娘。

    他又非要跟她计较什么?

    明明他一向不是这个性子的人。

    乐康淡淡道:“殿下这画,还是过几日再看吧,现在,咱们先来一段《静心经》吧。”

    话落,简兮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唇角微微扬起,看起来颇为愉悦的模样。

    而另外一边,满脸看热闹的严宇眼底闪过诧异,略微困惑地抬了抬眼角,瞥向他的眸子里带着深意。

    乐康继续毫不客气道:“至于无关之人,请自行回避。”

    严宇无奈地拧了拧眉心,再抬头时,看到的便是两双乌黑的眼眸。

    终究,他还是错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