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抚琴,一人跳舞,粉蓝交错,姐妹二人配合默契,眼波流动间婉转多情。

    夏枫打开窗,晚风吹进室内,粘腻的脂粉香气尽散。

    虽然外面依旧吵吵嚷嚷,好在房门关上隔绝了一些。萧明忱喝完一杯热水,总算平静下来,低头专心致志听曲子,眼睛始终不敢看衣着暴露的粉蓝姑娘。

    “吃。”夏枫往他嘴里塞了瓣橘子,成功看人酸得呲牙咧嘴,哈哈大笑:“你太老气了,一点年轻人该有的样子都没有。世间美好的事物那么多,该及时享乐才对。”

    “这就是你带我来青楼的理由?”萧明忱瞥她一眼。

    “那倒不是,就是想带你出来换换心情。”夏枫给自己倒了杯酒,仰头喝完:“你瞧,姑娘多美,曲子多好听,美酒多好喝。别总是皱眉,你不觉得成天皱眉很煞风景吗?”

    酒液沾在唇角,衬的夏枫唇红齿白,隽秀英美。

    萧明忱不觉看得痴了,叹息道:“可是世上不只有美人美酒,街边的乞丐,村头的孤儿,战死的将士,都是其中的一部分。”

    夏枫深深看他一眼,没说话,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一曲终了,两个女子施礼,莲步轻移,跪坐在二人身边服侍。

    风情万种的风尘女子跟宫里循规蹈矩的侍女天差万别,萧明忱很不适应,只能一脸求助地看向夏枫。

    “你们坐着就好,”夏枫笑道,摆手示意她们远一点,“你们俩是姐妹吗?看着挺像的。”

    “是的,我是姐姐,她是妹妹。”粉衣女子开口道,“二位公子官话说得真好,可是京中人?”

    “算是吧。”夏枫企图继续喂萧明忱吃橘子,可惜同一个计谋使不了两次。她只得自己吃了:“妈妈说你们两个会作诗,来,咱玩个飞花令,输了的吃橘子。”

    “吃橘子?”粉衣女子不可置信。

    飞花令从来都是输了罚酒,怎么还有吃橘子的?

    从未见过这么与众不同的客人,一个如同进了盗匪窝的良家妇女,就差在脸上写下‘离我远点’。一个心思全不在吃酒玩乐,只想着挑逗同伴。

    萧明忱无奈:“你喜欢吃这里的橘子让他们送些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