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的京兆尹蒋大人还不知道自己堂堂的京城衙门被个丫鬟涮了一把,此时正坐在侍德楼里忿忿不平地享用自己的午餐。

    “我就是这么没有官威的人吗?”蒋熙元问刘起。

    刘起点了点头,随即又赶紧摇头,“少爷您哪里需要摆官威嘛。”

    “该摆还是得摆!”蒋熙元拿口布抹了下嘴,“从夏初算起,包括他下面的那些个捕快,有一个算一个,都不把我放在眼里。”

    “少爷,话也不是这么说的。”

    “那怎么说?”蒋熙元指指他,“还有,一丘之貉。”

    刘起拱手致歉,却道:“您看,我跟您这么多年了,按说我是您的家仆,可我一直也都没大没小的惯了。但您要是说我不把您放在眼里,那也是不对的。”

    “还知道自己没大没小?”

    “知道。”刘起正了正神色,“可我却是打心眼里尊敬您的。我觉得吧,这总好过那些架式十足的官老爷,别人面上对他唯唯诺诺的,可转过身去却不屑一顾,一句好话没有的强。”

    蒋熙元想了想,心里舒服了一些,“那倒也是。”

    “我与那些捕快私下里聊天,他们都说您好。”刘起竖起大拇指来对着蒋熙元晃了晃,“说您平易近人,不摆架子,不苛待属下,为人正直又断案清明,比起以前的京兆尹可是强了不直一星半点。”

    “真这么说的?”

    “那还能有假?少爷,让人家喜欢和尊重,比让人家怕可难多了。”

    蒋熙元心情大好了起来,忍了忍,却还是没忍住笑了起来,“行,刘起有进步,这么有水准的话也说的出来。”

    刘起谦虚的笑了笑,心说:少爷的痒痒肉真是一挠一个准啊!

    蒋熙元决定不与夏初再计较了,回了府衙后就让人找夏初过来,王槐却回他说夏初出去了。

    “他去哪了?”

    “不知道啊,头儿没说。闫正弘那边走了之后有个人来找他,他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