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正坐在那里没有说话,想了想,又拿起笔:“请王爷帮着展一张白纸。”

    杨孝严丝毫没有架子,屁颠屁颠的快速拿来一张白纸摊开,用镇纸压好,在那里满怀期望的盯着,想看看还有什么惊喜。

    谭正抬笔微微想了一会,手下狼毫挥舞,似是在画着一间屋子,屋内陈设格局样样精细,随后又在旁边单独画了不少或是图样或是房门床角的东西。

    “这是我被囚期间的那件屋子。”谭正淡然道:“很多地方并非大秦所常见的样式,相信有了这两样。”

    “放心。”谭正话还没说完,杨孝严就打断了他:“只要对方没有故意误导你,保证查的出来。”

    原本在远处看着白起教导赢夫修行的沈长安,让李勤把自己推到杨孝严身边。

    他在那里看的津津有味,还时不时的帮着白起指点赢夫,顺便与白起交流一番剑修心得。

    后来发现杨孝严居然跟谭正聊的火热,不由大为好奇自己这个大哥今天是转了什么性子了。

    凑到跟前一看,杨孝严也并不回避沈长安,把手上画摊开去让沈长安瞧着。

    沈长安看了看道:“这不是南诏惯用的图文样式吗,之前洛水送去过我那一些高颈银壶之类的玩意,上面就是这样的图样。”

    杨孝严眼神异样的看着沈长安,谭正虽然看不见,可是也侧着头面朝沈长安。

    沈长安不知自己是说错了什么话还是怎么的,一头雾水。

    “是长陵没错了。”杨孝严想了一下点了点头:“之前一直以为在两广,现在看来是我们把对方想得太简单了。”

    谭正皱了皱眉毛:“长陵一项戒备森严,长陵王麾下兵精将猛,更有上百谋士。这些年为何没有一点消息?”

    “那更说明敌人不简单。”杨孝严想了想又觉得不对,看了看谭正:“你怀疑洛水?”

    谭正瞥了瞥头没有说话,心想当时皇上被掉包的时候,我还怀疑你呢。

    金陵城一战洛水没有受太大的伤,告别杨孝严等人后又在金陵待了两天就辞别了李秀秀返回长陵。

    一身白袍骑白马的洛水孤身一人在林间飞驰,勒停了胯下大马,望了望前面路况那牵着马的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