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左伯越年仅九岁而已,而且由于左家人丁兴旺,是个很大的家族,当时他跟族人并没有在天京,而是在天京与凌山府之间的左家庄,这地方也是左伯越的封地。

    不过左家庄已经随着匈奴入侵毁于一旦,虽然已经重建,但是左家的主家还是住进了天京城,主要也是为了左伯越,毕竟这些年左家全靠左伯越这么一位壮年在仕的家主撑着,如果继续在左家庄,难免很多关系会渐渐疏远,这对左家未来的发展不利,对左伯越未来的成就也会有所影响。

    这个决定无疑是英明的,譬如左思祥入学时,秦奋与于满开都来打过招呼,皇帝甚至还专门过问了此时,左思祥也的确争气,当初若非实在年幼,左伯越其实是想把他带在身边军伍之中的,不过夫人舍不得,他也就打算过几年再说。

    没成想就这样为国捐了躯,年幼的左思祥原本最快乐的时光,就是每年爹爹休假之时归来,又或是母亲带自己前往天京看望父亲。

    虽然左家庄距离天京不过一天的路程,但是左伯越与他见面的时间很少,一年下来,零零散散加起来最多也就一个多月的光景,他们父子感情很好,所以当全加披上白纱逃往江南,在那里见到棺材中的抚琴时,左思祥整整一个月没有跟任何人说过一句话。

    直到后来有一天,原本变着法偷懒的左思祥,拿起了那杆父亲留下的长枪,没日没夜的练着那一招“大漠孤烟”,练着那一招:“长河落日”。

    这两招,是左伯越的绝学,战阵之中,当年凭借这两招,区区宗师境的左伯越,多次越境斩杀大宗师境界的高手。

    现在,这两招在左思祥手中青出于蓝,而左思祥也已经超越了父亲的境界,迈入了长生境,迈入了这世间顶级高手的门框。

    这一切左伯越看不见了,但是他的夫人看的见,终日以泪洗面的左夫人在儿子振作起来后,终于也振作了起来,哪怕到了今日,她已经最喜欢儿子舞枪给她看,用她的话说,就跟左伯越还在身边一样。

    那任课师傅也知道大家都在等左思祥与李淳交手,先安排其他学子交手一是为了垫场,二也是为了展现学院有教无类的精神,以免其他学子觉得自己不被重视。

    估摸着差不多了,师傅拍了拍手:“好了,停手吧,下一对儿,左思祥,李淳。”

    众人一下来了兴趣。

    “终于要开始了,可得好好掂量掂量这个李淳什么实力,还好有左思祥这个愣子,要不然大家还真不好挑这个头。”长廊上围观的一人说道。

    阮小余拐着一边嘴角笑了笑,看了看身旁说话的同学:“学院有意这么安排的,毕竟谁去都不合适,输赢都不好看,所以把他和左思祥安排在一个班是故意的,依着左思祥的性子,肯定忍不住要切磋一番,这样一来学院可以探一探他的底,二来也不会遭口舌议论,毕竟哪个没有跟左思祥切磋过,战斗狂魔的外号可不是白叫的。”

    “是啊要说还是阮师兄厉害,上次一脚就把左思祥败了左思祥连东方蜀都能打过,阮师兄现在在咱们这一辈也算拔尖的了。”那人笑着给左思祥来了一个彩虹屁。

    阮小余却笑不出来,尴尬的咧着嘴笑:“别这样说,东方蜀那是故意的,他就不想跟左思祥打,我那次也是侥幸而已,切磋嘛,有输有赢很正常。”

    不熟悉他的人还会以为他是在谦虚,可是要是了解他的话,就会知道,阮小余可不是什么谦虚的人。

    他这么说,完全是因为上次虽然他一脚将左思祥踹出去老远,可是那是仗着切磋,对方用的是木枪,他用肩窝硬抗了一击才把对方踹出去的,看似对方惨了些,可是他自己知道自己肩膀疼了多久,为了不丢面子,连治伤都是偷偷去天京治的,不敢去学院的医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