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婉秋竟是给这话惊得一个哆嗦,双手却是抓得更紧,更立时快声道:“婉秋本像是要出嫁给姑娘一般!因而实在心感羞臊,还请姑娘莫怪!”

    念萱花听得险些岔气。

    什么叫做嫁给本姑娘?你看本姑娘像是有那磨镜之癖吗?

    念萱花深感头疼地用令一手按着额头揉了揉。

    她实在一时无法理解徐婉秋的话。

    徐婉秋亦自知失言,赶忙解释道:“非是如此,是婉秋心焦,因而错言,还请姑娘……还请姑娘……”

    她似是本想讲让念萱花听她解释,然见念萱花听到这里,就已是用极为不善的目光盯着她,便知念萱花心下恐怕已十分气恼,赶忙换过言辞解释道:“是这样的,婉秋回去之后,深思了许久,方才想通姑娘的用意……”

    她说着松开念萱花的衣袖,语气很是歉然地续道:“姑娘为了婉秋,甘冒如此之大的风险,便是真要婉秋一生作侍,其实也并不过分,然姑娘却只是表面上戏耍了婉秋一番,实则是不愿让婉秋心下愧责,因而如此作为,只怪婉秋愚钝,直到之后才明,更未曾当面谢过姑娘救命之恩,可谓忘恩负义之举,还请姑娘念在婉秋此刻已明你大义,更时候不晚,接受婉秋的致谢与道歉。”

    说着盈盈一礼,接道:“姑娘救命之恩,婉秋没齿难忘,本当涌泉以报,然此前痴愚,未曾道明谢意,更未曾明白高义所在,望请姑娘看在婉秋此刻已明理定心,以报恩情的决意上,明鉴以谅,且容婉秋今后随侍左右,鞍前马后,桌旁塌侧,尽心而劳,绝无半语怨词。”

    见念萱花直听得呆住,徐婉秋还以为对方不信这过于浮夸之语,赶忙补充道:“婉秋此番言语,亦无半句虚言,更已向峨嵋表明决意,退门而出,此事姑娘一问便知,还望莫认为婉秋乃是信口开河,以求谅容。”

    念萱花这才给惊回神来,比徐婉秋更为慌忙地道:“别别别!你这简直就是赖上了我,显得我像个贪图美色因而才出手以助的伪君子一般!”

    徐婉秋讶得合不拢嘴。

    念萱花却已续道:“且再说了,那的确不过小事,我也确实只是戏弄于你,更本就想要自两无轩那处得到些消息罢了,徐姑娘,当我求你放过我,收起你这对于男人而言,可谓一哭二闹三上吊的绝技,咱们各走各的阳关道,各过各的独木桥,虽说青山常在,绿水长流,相逢应有期,但咱们此时此刻,便于此地此景,言尽于此,尽皆各自保重了啊!”

    说着扭头便要走。

    徐婉秋虽听得半懵半愣,但却反应不慢,再又双手一把拽住了念萱花。

    这一次,更是直接紧紧抓着念萱花的柔荑,令得念萱花忽觉得浑身都冒起了鸡皮疙瘩,慌张惊疑地盯着徐婉秋直瞧。

    完了,完了,完蛋了,本姑娘不会运势真的如此之差,遇上这真有那磨镜之癖的徐婉秋了吧?

    若非如此,对方又怎会明讲对那李青岚如此潇洒俊朗的公子哥儿完全生不起半点心思的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