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相见的时机与地点出了差错,能可坐下来好好谈话的可能是趋近于无。

    尤其池月及还在他眼前展露身上的暧昧印记。

    如同不言而喻的宣战。

    ——但这还不是应战或迎战的时刻。秦奚想。

    自己刚刚得到谢相涯的宽容。

    并不能就此再如同过往一般任性自大。

    他要给彼此都留下一点空间。

    哪怕他现在看到的人耍过他不止一回。

    他依旧保持冷静。

    没有歇斯底里。

    秦奚干脆将池月及无视了个彻底,他动身走进卧室,面对满床的狼藉,也仅仅是眨了眨眼睛。

    池月及问:“你以为装作看不到我,这件事情就等于没有发生过?”

    那当然不是。

    秦奚想。

    他只是不想现在应战,这显得他很愚蠢。

    在一个拥有优势的人面前暴露自己的弱点。

    但他大概是被这种得意的、稳操胜券的语气激怒了,不咸不淡地回敬道:“我看得到,但并不代表我必须要有所表示。”

    “原来你还明白这个道理?”池月及倚着门框嗤笑,“那你对谢相涯的要求是不是太多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