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自己有没有往相反的方向想呢?”

    林宇在听到陈北玄的话以后,并没有觉得自己的审讯有什么问题,反而反问道:

    “如果他就是算准了我们有可能认为你的供述毫无价值,因此才决定不救你以便混水摸鱼呢?”

    其实林宇知道,自己这个反问全是漏洞。

    如果陈莫真的是按他这么想的,那么风险实在是太大了,而且完全不可控。

    毕竟,警方认为陈北玄的供述毫无价值的可能性,比认为他的供述有价值的可能性要小得多。

    因此,陈莫如果真如此想,那就是将自己的身家性命寄希望于警方的突发奇想,结果可想而知。

    林宇虽然知道这一点,但还是拿这话诈起了陈北玄。

    他的想法很简单,无论陈北玄即将供出的事有没有价值,都比不开口说话强。

    想判断一个人的供词有没有问题,也得这个人有供词才行。

    在林宇的循循善诱之下,陈北玄招架不住,开始说起了陈莫和自己的故事。

    “我自从认了这对养父母以后,日子比孤儿院时过得要好多了。

    尽管我从未真心把他们当过我的亲生父母,但因为陈莫能给我优渥的生活,所以我一直都违心的喊他‘爸爸’。

    这个情况持续至今,使我从一个孤儿成为了一个养尊处优的人。

    我知道自己不学无术,而且游手好闲。

    什么工作都不做,全指着家里的钱过日子。

    但是,陈莫的钱够多,即使我一辈子不工作,他也养的起我,所以我去不去工作又有什么关系呢?

    谁知道,好日子还真有过完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