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看似和谐地归为了一路，继续朝前走着。许一诚领着他来到了间稍微安静点的包厢，老板正在里面等着他。
这位老板看着还挺年轻，穿一身格纹的休闲西装，一头栗发抹得油光水滑的。看这酒吧经营不善的样子，十有八九是个败家富二代。
之前在手机上，江焕已经同许一诚沟通过了具体事项。因此这回，两方并没浪费多少时间。
稀奇的是，这位老板也是爽快得很，一句歌都没听他唱，就一口和他拍了板，然后兴致勃勃地列了一串歌单，问他能不能唱。
难怪这位老板和许一诚能成为朋友，两人的听歌取向都是一模一样的。江焕的脸上露出了似曾相识的为难神色，不过这回没待他开口解释，许一诚便主动帮他拦了下来：
“人家有自己想唱的歌，都准备好了，你就别为难人家了。”
大抵两人关系不错，老板听了也不恼，笑眯眯地点着头：“行，一切好说。”
江焕潜意识里总觉得，越好说话的雇主越不对劲，譬如眼前这位，又譬如赵虎。虽然他还一个都没弄清楚，就稀里糊涂地上了贼船。
不知是不是时候尚早，酒吧里人不算多，稀稀落落的怕是坐不满一个大包厢。
江焕倒不在意这些，人多人少他都是一样地唱。最开始演出时，他还希望人多些，能遮掩住他紧张的歌声。后来脸皮厚起来了，第一个音拨下去就自顾自遁入了无人之境，嘘声和喝彩声一并被屏蔽在外。
许一诚特地搬了张椅子在舞台边坐了下来，之前站一块说话时都没留意到，这会儿舞台的灯光分给他一半，江焕突然发现，他今天看似穿得随意，其实也是精心打扮了一番的。
一头黄毛应该是用心吹了个造型，脸上没抹脂粉，但是嘴唇闪着润唇膏的莹润光泽。耳尾戴了对银色的耳钉，是一对十字架造型的匕首，径直捅穿了耳垂。
江焕盯着那对耳钉看得入了迷，拨片靠在弦边迟迟没有拨下。那一小块银色在灯光的流传下，变换着奇异的色彩，有几分灼目。
许一诚迷惑不解地看看他，试探性地摸了摸自己的耳朵。确认了目光的去处后，他一把拔下其中一只，三两步跳上舞台，不由分说地丢进了江焕的口袋：“送你了。”
江焕这才猛地回过神来，他慌忙伸手去摸，可口袋太阔耳钉太小，怎么都找不到。
转眼间，许一诚已经跳下台了。舞台边不知何时又聚集了三两个人，这会儿都歪着脑袋看着他，动作出奇的一致，像是某种行为艺术。江焕决定不再分心，略略清了清嗓子，奏出了第一个音。
“前方啊，没有方向，
身上啊，没有了衣裳……”
这位老板看着还挺年轻，穿一身格纹的休闲西装，一头栗发抹得油光水滑的。看这酒吧经营不善的样子，十有八九是个败家富二代。
之前在手机上，江焕已经同许一诚沟通过了具体事项。因此这回，两方并没浪费多少时间。
稀奇的是，这位老板也是爽快得很，一句歌都没听他唱，就一口和他拍了板，然后兴致勃勃地列了一串歌单，问他能不能唱。
难怪这位老板和许一诚能成为朋友，两人的听歌取向都是一模一样的。江焕的脸上露出了似曾相识的为难神色，不过这回没待他开口解释，许一诚便主动帮他拦了下来：
“人家有自己想唱的歌，都准备好了，你就别为难人家了。”
大抵两人关系不错，老板听了也不恼，笑眯眯地点着头：“行，一切好说。”
江焕潜意识里总觉得，越好说话的雇主越不对劲，譬如眼前这位，又譬如赵虎。虽然他还一个都没弄清楚，就稀里糊涂地上了贼船。
不知是不是时候尚早，酒吧里人不算多，稀稀落落的怕是坐不满一个大包厢。
江焕倒不在意这些，人多人少他都是一样地唱。最开始演出时，他还希望人多些，能遮掩住他紧张的歌声。后来脸皮厚起来了，第一个音拨下去就自顾自遁入了无人之境，嘘声和喝彩声一并被屏蔽在外。
许一诚特地搬了张椅子在舞台边坐了下来，之前站一块说话时都没留意到，这会儿舞台的灯光分给他一半，江焕突然发现，他今天看似穿得随意，其实也是精心打扮了一番的。
一头黄毛应该是用心吹了个造型，脸上没抹脂粉，但是嘴唇闪着润唇膏的莹润光泽。耳尾戴了对银色的耳钉，是一对十字架造型的匕首，径直捅穿了耳垂。
江焕盯着那对耳钉看得入了迷，拨片靠在弦边迟迟没有拨下。那一小块银色在灯光的流传下，变换着奇异的色彩，有几分灼目。
许一诚迷惑不解地看看他，试探性地摸了摸自己的耳朵。确认了目光的去处后，他一把拔下其中一只，三两步跳上舞台，不由分说地丢进了江焕的口袋：“送你了。”
江焕这才猛地回过神来，他慌忙伸手去摸，可口袋太阔耳钉太小，怎么都找不到。
转眼间，许一诚已经跳下台了。舞台边不知何时又聚集了三两个人，这会儿都歪着脑袋看着他，动作出奇的一致，像是某种行为艺术。江焕决定不再分心，略略清了清嗓子，奏出了第一个音。
“前方啊，没有方向，
身上啊，没有了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