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衫日日傍晚都会去醉栖楼一趟,一直到戌时才归。

    这是整个弄堂里不成文的规矩,而如今这场闹剧能够进展的如此顺利,想必那古怪的老头子绝对是有意为之,定是做了不少的功课。

    再者。

    并非是马小琼不愿意和白衫讲明白,实在是后虑实在纷杂。

    整个弄堂日日都在传白衫和齐府的百般瓜葛,就算白衫尽力避开也难免会知不少的消息。

    纵使不去管是不是齐府闹得鬼,但如今白衫阿婆既然受了这等次的委屈,以白衫的性格怎能善罢甘休?

    而那齐府是什么地?怎能任由白衫肆意撒泼?

    马小琼越想觉着憋屈,再加上眼前这狼藉的戏台子,一股子狼狈涌上心头,马小琼只得愤愤不平的长长吁一口气。

    “真该死——”

    这没来由的骂声虽说不响,却让白衫刺挠的慌。

    白衫只当这马小琼正磨牙的爽,那句反驳又硬生着吞回了嗓子眼里。

    反倒是马小琼越骂越爽了,声音越来越大,

    “比小爷还邋遢?那身行头莫是半年未碰水了吧?还带着个车夫——”

    瞅着马小琼得了劲,根本不顾站在跟前正看着自己的白衫。

    大概是马小琼自小就过的粗糙,白衫要比马小琼高上一整个脑袋,甚至马小琼都得昂着脖子抬头看白衫。

    于是白衫居高临下的垂眸道,

    “马小琼,你和我讲一讲,你在想些什么鬼?”

    马小琼防备似的瞬间缩了脖颈,搪塞般的笑着露出极黄的牙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