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乔真”似乎是不屑于虐待我,于是她便随意雇佣了一个保姆,为我洗衣做饭。只是那个保姆似乎很不称职,公寓里的食物都被她带走,偶尔想起我便施舍一块面包。我差点饿死的那一回,是一个星期只有两块面包,庆幸的是,我可以喝水充饥。

    后来我晕倒在公寓,是邻居发现了我,他们叽里呱啦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我醒来的时候是在医院。

    出院之后,“乔真”送我去上学,我很开心,以为是她又变成我信任的乔真,可我的目光触及到她犹如看病毒的眼神之后,我的所有期待都破灭了。

    后来才知道,是邻居为我报警了,“乔真”才不得已将我送入学校。学校不是我的学校,我听不懂同学和老师在说什么,也猜不出大概的意思,那时候的我,也不记得恐慌是什么感受。我独来独往,沉默寡言,直到一个会h国语言的老教授,他亲自教我y国的语言,教我那些课程。

    三年的时间说过就过,“乔真”要回h国了,她走前问过我,要不要与她一起回去,我拒绝了,她不是我认识的乔真,从始至终都不是。

    又七年,因为母亲的想念,我回到h国。我听闻乔真喜欢安家的大少爷安隽,她还吃了闭门羹。我觉得我的乔真还是没有回来,是啊,时光让我以为,那个乔真是我的,专属我一个人的。

    直到那天我与乔大帅演习结束回乔府的时候,我看见之前还眼含讽刺的“乔真”,她的眉目不再锋利,恍若十年前的柔和,我很惊喜也很激动,我站在乔大帅的身后不敢说话,生怕又一不小心让她离去。

    同时我也很是气愤,她为什么要离开我十年!十年可以改变很多,唯独没有改变我对她的期待。她伪装的很好,成功的骗过乔大帅的眼睛,可是她骗不过我,十年的时间,已经足够让我将她柔和的眉眼凿在心上。

    她崴脚的时候正好在我的身旁,我鬼使神差的将腿收了回去,看着她跌坐在地上,我很内疚,怕她又因为此事而再次离开。

    我变得患得患失,我想远离她。凭什么她让我牵肠挂肚十年,一朝回来还能那般冷漠的对待我。

    我的乔真啊,她想方设法的用着自己的方法在帮助着我,她以为乔大帅看不出来,以为我看不出来,殊不知她的把戏早已被我们看穿。我的乔真啊,还傻的可爱。

    她用着治疗情伤的拙劣借口,又将我抛弃,一去便是六年。

    再等她回国,我便抛弃以前想要远离她的想法,既然回来,那便待在我的身边吧。即使是“乔真”,也要让她待在我的身边,与我一起等待我的乔真。

    接下来的几十年,我的乔真没有再变成“乔真”,但她似乎顾忌着什么,与我相敬如宾,这也很好,至少在我的身边。

    我的等待,唯有——乔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