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真这才将小仓鼠放了下来,“算识相。”

    “真真在和谁说话?”一个糙老爷们推开门走了进来,他勾着脖子想要看看乔真在和谁说话。

    乔真看着这人头上“乔大帅”三个字,便知道眼前这人就是她的便宜爹了。“爸爸!我刚刚在和楚楚说话。”

    “楚楚?楚楚是哪个野男人??”乔大帅作势便要拔出腰间的枪。

    乔真的内心毫无波动,甚至有点想笑。“爸爸,楚楚是我养的一只小仓鼠。”她将小仓鼠捧着手上,献宝似的将手伸到乔大帅的眼前,“是不是很可爱?”

    乔大帅漫不经心的说道:“嗯,嗯是,很可爱。”他眼神虚浮的看向乔真,几次三番的欲言又止,搓着手不知道该怎么说。

    乔真看着在外边意气风发的乔大帅此时正一脸猥琐的讨好着她,只觉得此情此景十分的辣眼睛。她收回放在乔大帅眼前的手,“爸爸要说什么便说吧。”

    “真真啊。”乔大帅生怕戳到乔真敏感的内心,他小心翼翼的掂量着措辞。“芸姨娘只是个伺候爸爸的,没有必要为难她的。”

    乔真将小仓鼠放在真皮沙发上,方才撒娇的喜悦模样消失殆尽,“爸爸,您也说了芸姨娘只是个伺候您的,那您现在特地为了她跑到我面前给她说话又是为了什么?您知不知道下人都是怎么说的,就算是伺候我的碧芽都开始问我,您每天往芸姨娘那儿跑,我就不怕哪日失宠吗?”

    “您扪心自问,一个是外头带回来的妾室,一个是在大帅府呼风唤雨了十八年的嫡小姐,是他们分不清哪个是主子哪个是奴才?还是爸爸的心已经偏了?”

    乔大帅愧疚的无地自容,乔真是他结发妻子用生命给他换来的血脉,结果到头来是他给了乔真委屈却还不自知。他拧巴着手摩挲着深绿色的军裤,“真真…是爸爸不好,原谅爸爸好不好?”

    “爸爸,母亲已经去世很久了,您为了我只与青楼的女子厮混,不就是为了不立妻子,怕她们待我不好吗?可您也瞧见了,这大帅府只要您的心还是宠着我的,您娶谁为妻都是无所谓的。更重要的是,是您喜欢的便好。”乔真十分善解人意的说道。

    她这番话,把乔大帅这个大老爷们说得泪眼汪汪。

    “真真长大了,真真是真的长大了。”乔大帅既是感动,又是欣慰。他又当爹又当妈,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乔真养这么大,还是头一次乔真这般体谅他的不容易。“真真啊,方才说的,不会都是哄爸爸开心的吧?”

    “是啊。”乔真的眼神就像是机关枪一般突突突的扫视着乔大帅,“我竟不知道爸爸将我养这么大是那么的委屈了自己。”

    乔大帅只觉得自己是个傻子一般,方才的感动都喂了狗。

    “爸爸还是先回去吧,免得再传出什么乔大帅和独女闹翻了的传闻。”乔真说完便捧着书与小仓鼠去外间吃东西。

    即使乔真如此任性,乔大帅还是去拿了件毛茸茸的披肩跟在乔真后头,“真真啊,生气归生气,可不要和自己的身体过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