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妈妈反应很快,也不是盏省油的灯,她抬起右手,拇指与食指比划出大概十厘米的距离,“刚刚的事情我差不多听到这么一点点,亲家,您不会不高兴我忍不住掺和一下吧?”她也就意思意思的问一下,不在乎结果,“当初乔妈妈带着聘礼到们家,是赔了娘家的钱,正好现在真真要嫁到我们家,那还是赔了娘家的钱,我觉得,没有什么大问题的呀。”

    乔奶奶脸色变得更差,“算老几,我们家的家事还轮不到来管!”

    明妈妈的脸色一瞬间变得阴沉,“您听好了,您脚下的这座城市,只要我想搞的,就没有我搞不到的,您掂量掂量,我算是老几啊?”她扶着乔真坐下,拍了拍乔妈妈的肩膀安慰,“做人不能双标啊,人家赔了娘家的钱带到们家,们乐呵呵的,现在人家的闺女要出嫁,非但没拿半分钱,还想着人家的嫁妆,做人可不能这么刻薄的。”

    乔大伯猥琐的笑着,他搓着手,“那您是个大人物了?应该不缺二百万吧?只要您能替他们家拿出二百万,我们现在就走。您看,成吗?”

    明妈妈都快被气笑了,“钱,一分钱都不会给的。但让们在这个城市待不下去,我一个电话就可以。”她伸手拂开遮住眼睛的发丝,“劝们快走,我儿子很快回来,到时候就不是钱不钱的问题了。”

    乔堂哥轻蔑的笑了声,“爷爷奶奶,二叔一家为了赶走我们,特地找了个戏子,您说他们是不是费尽心思啊?”

    什么?

    戏子!

    明妈妈刚要动手被乔真拦住,“我跆拳道散打太极样样精通,别拦我,我能打得过也几头赖皮猪!”

    乔爸爸只觉得一张老脸都丢尽了,对乔真也生出几分不满。“像什么样子?!为了聘礼连家人的情义都不顾,我还顾什么?我们家一分钱都不会拿!”

    说时迟那时快,保安推门而入,“刚刚接到电话,是谁打的?”

    乔真举手,“我。”她指着乔家老两口还有乔大伯和乔堂哥,“把他们撵出去,如果他们在小区里撒泼,麻烦保安叔叔报警,有意外我们权负责。”

    “好的。”到底是退伍的军人,三两下便把乔大伯还有乔堂哥牵制的安安分分的,乔奶奶和乔爷爷都没有见过这种场面,立刻摊在地上哀嚎。

    可这里是封建的几十年前吗?保安只认户主,可不认什么老人。几个身手知轻重的,直接拎着乔爷爷乔奶奶下楼。

    “大家快要看呀!这个挨千刀的,为了婆娘连养了他二十年的爹妈都要撵走,让我们老两口怎么活呀!”乔奶奶不顾性命的挣脱着保安,端的是撒泼耍赖的模样。“让大家评评理!”

    眼看着乔爸爸有松动的迹象,乔真不顾腿上的疼痛,几个阔步上前,眼风凌厉,倒真有几分震慑人心的效果。“再敢倚老卖老,就报警!咱们按法律程序走,我爸妈每个月供们的两千块,们一分钱都不要想!”

    那高涨的气势,连明妈妈都吓了一跳,只是她也是经历过大场面的人,很快也散发气场,“看着有手有脚的,还指望小儿子养大儿子一家,让小孙女让出嫁妆给大孙子做聘礼去娶老婆,这种爷奶真是难见。”

    明妈妈看似在吐槽,实则三言两语将事情的前因后果都道尽,看热闹的人对乔爷爷乔奶奶的印象瞬间反转,从可怜的孤寡老人变成倚老卖老的厚脸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