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第二天,她被赶了出来,她家唯一的房子也被贴上封条。平日里还算客气的亲戚见到她都像遇到了瘟神一样,唯恐避之不及。

    走投无路之下,为了帮母亲讨回公道,她脑子抽了听说秦念的妹妹秦依在律师界是个中翘楚,想着央求她帮帮自己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可谁知……

    盛林霏闭上眼,不去想那天在那个女人律师事务所里发生的事。

    “我想起来了,”段宜醒悟,“秦念姐很少提到她妹妹,但是一个秦念一个秦依,也难怪不让人多想,不过她大老远过去接你是为什么?”

    盛林霏:“鬼知道她抽什么疯。”

    段宜:???

    “霏霏姐?”

    “段宜,我想休息一会。”

    话说到这份上,段宜只好住嘴,“那霏霏姐你没事的话,我下午开车回商阳市了。”

    诺大的病房只剩下盛林霏一个人,房门咔哒一声响起,高跟鞋声混着外面护士推着的车轮子声,盛林霏听不太清楚,只以为段宜又返了回来,估计这女人又忘了什么。

    静等着她开口。

    然而等了几秒,盛林霏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正要翻过身,“段宜?”

    淡淡的禅香漫过来,胸口上柔软贴上一只纤细骨感的手,掌心上的温度隔着薄薄的病服度过来。

    盛林霏察觉到是什么之后,飞快把那只手甩开,恼羞成怒,嗓音陡然拔高,“你在做什么?这里是医院!”

    饶是推开之后,盛林霏仍旧感觉到胸口上的温度瞬间腾起来,聚集到某个顶点。

    “是你自己贴上来。”床边的女人嗓音凉淡如水,和窗外热火的骄阳形成鲜明的对比。

    盛林霏想反驳,转念想到她律师身份,那嘴皮子不是她一般人能讲的过,话到嘴边又被她憋屈吞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