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弄月便把这事与吕通说了,其实他们二人自暗生情愫以来便一直时时愁着这事,弄月只担心苏墨画不肯允了她和吕通的这门婚事,即便苏墨画拿她当姐姐看待,可她也毕竟是主子,若主子不许,那自己就是怎么也不能嫁给吕通啊。

    吕通虽然人粗但是有时候的心还是细的,自从自家皇上从朔国回来之后他就知道瞿墨和苏墨画再也没戏了,随之而来的便是对自己与弄月的担心,他们两人夹在中间身份尴尬,一面是弄月忠心服侍的小姐,一面是自己坚定追逐的皇上,两个人他们都不能不顾。可他们又的确是真心相爱,若不能结为连理那也真要抱憾终身了。

    他吕通虽然是个武将,可好歹也懂得怜香惜玉,若不是弄月,怕是他这一辈子也不知道情爱是什么滋味儿。于是他就陷入了两难之中,幸运的是瞿墨将他和弄月的事情看在眼里,虽没有明说同意,但也暗许了。

    这样一来,就剩下了苏墨画这一方,两个人思量良久,这才决定此次接苏墨画归城的时候带着吕通一起了,成与不成皆在天定了。可惜的是弄月还未提及,苏墨画便允了,着实让弄月觉得心暖。

    其实此事最难为的就是苏墨画了,可她风淡云轻地便将自己的事情撩了过去,一心想着弄月的幸福,繁星站在一旁在替弄月感到开心之余对苏墨画的心疼又深了一层。她们三人自小为伴,如今弄月一出嫁就只剩下她们两个人了,如今她更要肩负起责任,照顾好苏墨画。

    第二日见了弄月与吕通便觉得二人皆是一脸喜气,繁星笑了笑,心头满是祝福和不舍,只盼得吕通能够好生待弄月,也不枉苏墨画如此委屈自己。

    弄月上前拉住繁星的手,小心问道:“昨日我走了后,墨画可有难过不豫之色?”

    “想什么呢,她呀,高兴还来不及呢,看见你能找到吕通这么好的一个人我们都替你高兴。”繁星好话说着,顺便将头扭向了一旁的吕通又道:“吕通,不管你是将军也好是平民也罢,你定要好生待弄月,不然我和我家小姐都饶不了你。”

    “说的nǎ里话,我怎会亏待于她呢。”心疼还来不及,又怎舍得不好好待她呢?吕通满脸真诚,看得弄月和繁星都笑了出来。

    空荡的院子里被这些笑声添满,顿时多了很多人气,也不显得那么寂静和生冷了,苏墨画睁着眼睛窝在床上,听见外面她们传来的笑声,她也不由得抿唇轻笑。

    笑着笑着,笑意就僵到了嘴角,她把脸埋向柔软的枕头,过了一阵儿,便看到白色的缎面上有湿润的痕迹。哭了一阵儿,大概是累了,她扭过脸来将泪痕擦干,擦干净脸后她却并未起床,一个人靠着床头坐在那里发呆。

    她想起了以前哥哥在的时候,那会儿自己闹着要弄月和繁星一辈子都陪着自己,哥哥哄着她说:“等弄月和繁星都是大姑娘的时候就都要嫁人了,怎么能一直都陪着你呢?”是啊,她们都是大姑娘了,也该嫁人了,自己怎么能拖着她们一辈子呢?

    可是她记得,哥哥也说:“没有关系,就算所有的人都不在了,哥哥还会陪着你的。”那是不是要等到真的所有人都不在了,哥哥才会回来?她失去的已经太多了,如今手中能够握着的东西早已所剩无几,等到她一无所有的时候,她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还有力气继续等下去。

    “吱呀”,繁星推门进来,以为她还睡着便没敲门怕惊动了她,却不想看见苏墨画一个人抱着膝盖坐在床上。她一惊,道:“你这是怎的了?也不怕凉着。”

    苏墨画却忽然伸出一只早已凉透的手一把抓住了繁星的胳膊,她使了很大的力,繁星白嫩的胳膊上都显现出了红印。可是她却没有放松,她红着一双眼睛凑到繁星怀中,声音温软地似一只受伤的兔子,她说:“繁星,可不可以一直陪着我,在哥哥回来之前一直陪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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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繁星一愣,而后慢慢地点了点头,她说:“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