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从那天之后,苏盼娣每天都会和苏招娣还有郝东来通电话。

    苏招娣那头看到省城过来的电话,每次都是等着挂断后再重新拨打回来,有两次还误回了拜访问候孙老师的电话,弄得对方受宠若惊的,没想到孙老师会主动把电话回过去。

    郝东来也每天都会向苏盼娣汇报自己的情况,比如上学去班级,老师又让他上黑板写题了,比如,他同屋的舍友新买了一盘孟庭苇的磁带,比如,李长水去李涟漪的发廊当小工了。。。。。。当然,大部分内容还是在说他有多想念她。。。。。。

    打电话时,因为用的是公用电话,旁边总会有人排队等待,说话不方便。反而是郝东来每次打传呼时,甭管再怎么肉麻的话都不用顾忌,苏盼娣时不时就会收到一条,看得脸红心跳。

    小小的离别被距离无限夸大。

    思念像是蚕丝,一直绕啊绕啊,绕成茧子,囚禁了热恋中的两个人。

    每天睡觉前郝东来必须给苏盼娣打传呼,否则他就睡不着。

    时间长了,苏盼娣也养成了每晚收简讯的习惯,有一次冲动之下,还大半夜的跑下楼,给郝东来打了个传呼。

    两个人一个站在一楼空旷的走廊上,一个窝在老师家客厅的沙发里。

    郝东来特别小声的说:“盼娣,我好想你啊。”

    苏盼娣捂住话筒:“我也想你。”

    郝东来立马抓住机会提要求:“那你亲我一口呗?我要晚安吻!”

    苏盼娣红着脸贴进话筒亲了一口。

    耳边传来郝东来轻声地笑,有如天籁。

    培训课程正式开始的第二天,有省里的数学组老师过来给所有人进行分班上课。

    一百多人被分成三个进度班,苏盼娣仍然和陆修懿分到了一起,自主选座位时,苏盼娣先占了位置,陆修懿看到后毫不迟疑的坐到她身边,接下来的日子,两个人一直当同桌。

    说是培训,其实就是没完没了的做卷子写习题,做完了,老师在课堂上进行讲解,课后再发下来厚厚一摞习题卷子,让带回去自己抓紧时间做完。

    每套卷子后面还附带写有详细解题步骤的标准答案,有不会的地方自己照着翻看也能自学明白。